与三公主在长安各坊逛逛,要保护好他们的安全!”

    “诺!”

    “奉先!”刘渊突然唤道。如今,能得刘渊亲切地称呼表字的汉臣,不多了。

    吕布低声应道:“臣在!”

    “这几年,让你这驰骋沙场的飞将,束缚在长安,担任一侍卫,确是屈才了!”刘渊盯着吕布的眼睛缓缓道。

    “臣也老了!”吕布轻声道:“半生戎马,老来能在长安,陪伴妻儿,臣亦满足了!”说着吕布面上竟然露出一丝幸福的表情。

    这可让刘渊惊讶了:“这可不似温侯之言啊!”

    吕布也已经四十多岁了,与刘渊年纪相仿,这个年龄,却也是进入人生的后半段了。如今的吕布,职高爵重,皇帝恩宠,将校敬重,家庭美满和谐,完全一个人生赢家。膝下,又有两子一女,足享天伦。在长安,他实际上待得是很舒服的。

    “不知将军尚能开弓否?”刘渊突然郑重地看向吕布。

    神情一紧,察觉到刘渊言外之意,吕布迎着刘渊的目光:“请陛下吩咐,但有所命,必不辞!”

    “漠东那边,阎柔病重,不能治军!朕欲以奉先前往替之,辅助元玦,应对赵军!”刘渊沉着声音吩咐道:“这两年,漠东侵燕袭赵过甚,阎柔这一倒,朕恐赵燕异动,需得宿将前往!”

    “臣遵命!”刘渊既定下了,也不容他有反对的意见,吕布拱手应道:“请陛下放心,臣必竭力辅佐代王,镇戍漠东!”

    刘渊坐了许久,酒坊的主人到了,一身蜀锦,装扮华丽,显然是豪富之人。既为娱情,刘渊有了见见这小人物的心思。出乎刘渊意料的,还是个“故人”,十年前尝游于美稷东市内,暂歇于一酒肆。酒肆主人王机便是此酒坊之主人,十岁过去,夏都从美稷迁至长安,其也跟着发展到此。

    王氏,经由此人,这个士族又出现在刘渊视野。当年,匈奴还未开启南下攻略时,这太原王氏便人尝试着勾搭,想要获利,王机就是王氏打入美稷的“哨兵”。而自刘夏南进后,太原王氏,是最大的带路党,助刘渊稳定并州,出了不小力。

    到如今,十来年了,王氏的投资也得到了回报,并州第一氏族,非王氏莫属。太原郡守王晨,如今也快调到中央了,横野将军王凌以功封爵,另有王氏族人于大夏各地任着大大小小的官吏。

    随口与其攀谈一番,刘渊心中有些感慨,这一路南来,不知屠灭了多少名门望族,还是这些聪明人,让他看着顺眼。

    欲往他处,于酒坊大堂之上,刘渊忍不住驻足了。此时堂上多出了十来名衣冠楚楚,仪表堂堂的读书人,正欲堂上纵饮畅论。此处雅致,本为文人雅士喜聚之所,堂中比起之前喧闹了许多,却并不显俗气。

    “朝廷开明经、明法二科考举,这些都是最近云集长安的受荐士人!”似乎看出了刘渊的疑惑,在旁的王机立刻谄笑着禀道。

    以其精明,早在十年前,便对刘渊身份有所猜度。其后通过不知从哪儿传出的“刘渊赞乌麒”的消息分析,直接确定。至这长安也有六七年了,身上披着王氏的外衣,在长安也结交了不少达官贵人。但如今,再有幸见到大夏的最高掌权者,还能靠近着说上话,活了大半辈子了,王机也颇为兴奋。

    张让瞥了王机一眼,很是不爽,心中冷哼,贱业之徒,也敢于君前献媚。见刘渊对堂中士子挺感兴趣,不由问道:“要不要老奴唤彼,与主上见见?”

    刘渊摇摇头,只是兴趣盎然地伏在围栏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士子针砭时事。彼辈聊得还挺开,直言刘夏下一步战略。

    “自乾德四年诸国混战之后,大夏已承平数年,到如今,国力昌盛,民心稳定。今岁,陈王殿下旬月而定凉州,收服河西四郡,解大夏西陲之患,使我无后顾之忧。而关东诸国,其心离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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