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济,实无法替代杨阜在刘珝心中的地位,在刘瑞这边,很多人名气大于实才。

    有点意思的是,其父杨彪对杨修深陷诸皇子之间的争斗很是不满,父子关系一度冷淡。其后杨彪老树开花,竟又得一子,直接请求致仕。大概能明白杨彪的心思,刘渊允之,毕竟他当初也只是将其当成个“吉祥物”养在长安,想借其名望稳定人心,如今放也就就放了。

    杨彪回乡办了个书院,响应朝廷发展教化的号召。而杨修,这两年来,仕途则不似当初那般顺利了。他也算少年得志了,在刘渊入长安不久后便被召为近侍。中书舍人也当了四年了,却是一点突破也没有,与他同期的伏德,一步一步,都外放为一方郡守。

    杨修也不是蠢人,能察觉到刘渊似乎不似当初那般对他看重,自然想要寻求变。在中书省待得不顺心,自觉有志难伸,瞄上了太子刘瑞。

    对杨修这个名声在外的俊杰的主动靠拢,刘瑞喜而纳之,主动将之求到府中,杨修藉此摆脱了郁郁不得志的中书省。与刘瑞你侬我侬,却不知此事更惹得刘渊不喜。之前身在中书便与刘珝纠缠不清,如今又与太子搞到一起,刘渊觉得此人太不安分!

    有一年多的时间,刘瑞以太子的身份辅助政,意气风发,暗暗培植势力,吸纳人才。一开始还小心翼翼地,生怕引起刘渊的不满,但随着刘渊若有若无支持的态度表露出来,慢慢地也就放开了。

    刘瑞成为太子之前,基本只有那点虚浮的人望,在大夏朝野实则无甚根基。对太子培植自己的势力,刘渊原以为自己能够乐见其成,但事实上,他做不到。

    眼见着刘瑞聚拢部分人心,大夏的臣子们除了效忠他刘渊,还有第二目标,刘渊完全遏制不住自己的猜忌之心。尤其随着时间的流逝,刘瑞这少年果真有些迷失在储君尊位的荣光中,为人变得有些骄矜自负,行事略显跋扈。出入宫廷,前呼后拥,排场十足,更令刘渊不喜。

    此等情况下,刘渊果断将刘珩与刘珝“放”出来了,他不会觉得自己因猜忌而欲以陈、周二王制衡太子,只是想要给刘瑞些压力罢了。果然,其后刘瑞言行收敛了很多,面对刘珩与刘珝,他心里还是有些底气不足的,不敢松懈。

    如此下来,刘瑞这太子的日子再难舒心了,几个兄弟在底下的虎视眈眈倒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刘渊的态度,自己的表现似乎并不怎么令其满意。

    就从今日汇报科举事刘渊的反应,太过平淡,刘瑞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当然,刘渊也不可能对刘瑞细细解释一下自己的想法。

    沉着张脸,回宫。东宫,帝宫东北处,靠近长乐宫。

    踩着伏在地上的宦者背从车驾上下来,也不管太子卫率士卒的行礼,刘瑞甩袖背手,直入宫中。

    直到在内院中见到逗弄着他儿子的太子妃母子,刘瑞方露出点笑容。乾德六年,当上太子后不久,他就纳了弘农杨氏女为太子妃。不是杨彪那一脉,乃当初引夏军入关之杨众那一脉。

    二人倒还算恩爱,去岁冬,诞下了刘渊的嫡长孙,刘昀。

    年纪轻轻的刘瑞抱着牙牙学语的婴孩,在园中晃荡,旁边含笑立着一名宫装美人,画面温馨感十足。

    享受了一会儿天伦之乐,刘瑞径直回自己书房,沉默了许久,方对外吩咐道:“将种邵与杨修,还有杨定给孤找来!”

    太子有召,三人匆匆而来,叩见。

    “不知殿下唤臣等何事?”种邵望着刘瑞稍显难看的脸色,出声问道。他如今是太子詹事,是刘瑞的大管家,在三人中地位最高。

    杨修是太子洗马,在东宫混得很不错。至于杨定,不过是东宫右卫率,完全不能与种、杨二人相比,一齐被唤过来,心里有些窃喜。

    刘瑞直接将今日宣室之事讲了一遍,语气中满是愤懑。

    “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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