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内,刘渊是不打算再降了。消息传出之后,夏国国内是一片欢腾,关中近畿有不少百姓“自发”地为刘渊祈福庆生。

    在长安阖城官民沉浸在一片喜悦的气氛中,喜迎“圣诞”时,郑王府中,刘琤待在书房之中,脸色却极为难看。从宫中传来了一则消息,皇帝有了新欢,昨日召章台甄氏女洛侍寝,封为洛嫔。

    表情有些麻木,一个人枯坐于书房案后许久了,脸色阴晴不定,时而流露出阴骘之意,他的状态,很不正常。

    眼神有些飘忽,刘琤脑海中又不由浮现出多年前晋阳夏王府中,皎洁月光下那仙子般的小姑娘,那副静谧而又美好的画卷,是他这些年忙于争博闲暇时,最能让他心情平静的寄托。

    这些年,他都是小心翼翼地与建章宫中的佳人接触着,不敢有丝毫不矩,虽然一直有“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的意味,但刘琤倒是乐此不疲。他一直有所期待,国事这般繁忙,能够忘记章台之中,还有这么一个小姑娘。

    但是,心中“挚爱”真有一日被唤侍寝之后,刘琤发现自己完全不能淡定地接受,心中竟然对皇父刘渊生出难以扼止的的恨意。

    “夫君!”轻柔地带着担忧的温软声音在耳边响起,刘琤抬头,正是自己的王妃韦氏。

    她是闻听刘琤这里的情况,前来探询。怀中亲自搂着一婴孩,如今刘琤也有子了,去岁出生,取名刘曜。比起长孙刘昪,刘曜的待遇可差了不少,只有卞氏时刻关心着。刘渊回长安之后,只是命人带人宫中看了两眼。

    “过几日,就算父皇诞辰了,你亲自准备些礼物,不求贵重,但求心诚!”过了一会儿,刘琤沉着声音对韦氏吩咐道。

    言罢,逗了逗尚在襁褓中咿咿呀呀的长子刘曜,转身离去。

    哪怕刘琤一向提倡节俭,王府上下严禁铺张,但他的郑王府,规模是不小的,毕竟是刘渊赏给他的亲王府,差不了。

    在王府园林中逛了逛,秀丽的风景并不能消除刘琤心中的躁意,他长这么大都没有这么不淡定过。

    甚是烦闷,刘琤沿路往寻他的侧妃拓跋菱居所而去。这拓跋菱,是刘琤心腹拓跋力微的亲妹,长于草原,颇有姿颜,长大后背拓跋力微接到长安,其后便被献给刘琤。

    入其室,面对盈盈下拜的女人,刘琤身体难得地升起一股欲望,一把将之抱入榻上,很是粗鲁暴躁地撕裂其衣裳,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