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资格。蔡邕看了稽娄渊一眼,随意地抬了抬手,一口闷尽。

    稽娄渊淡淡一笑,也清楚蔡邕心中苦闷。前番灵地欲赦免其回乡,可惜为一帮阉宦谗言构陷,惹得汉天子震怒,致使其不敢往返。当然,这其中少不了稽娄渊的动作,蔡邕这辈子大概都无法脱离匈奴了。

    看着蔡邕身边的小姑娘,稽娄渊心中有种别样的情怀,见其懵懂地待在父亲身边,看着其喝闷酒,一脸无措,心中一阵怜惜。开口道:“来,小蔡琰,吃块肉!”在稽娄渊的示意下,立刻有仆侍上前将厚实的牛肉切为小片,放至其面前。

    小姑娘带着畏惧看着满脸和善的稽娄渊,忍不住往蔡邕身后一缩,脆生生的模样着实惹人怜爱。有盯着稽娄渊看了两眼,终还是拿起一片瘦肉,张开小嘴,吃了起来。稽娄渊见了,嘴角微翘,掠起一丝笑意,露出了难得的温柔之色。

    仆固怀荌与一众汉子可是扯开了膀子胡喝一气,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尽显军中莽汉气息,气氛尤为热烈。“喝”、“干”之声不绝于耳,一个个推杯换盏,面红耳赤。

    万俟槿干了一杯,往稽娄渊方向望了望,低声问道仆固怀荌:“怀荌大人,大单于已经成功登位,吾等都是立了大功的,为何不见封赏。反而是那些碌碌无为的贵族们时常得到大单于褒奖,小人也就算了,您等诸位可是于大单于微弱之际便跟随的呀,是不是该提醒一下大单于。”

    听到万俟槿之言,仆固怀荌面色一沉,放下酒杯,动作虽缓,砸在案上的声音却如重锤般敲在万俟槿心头,他知道仆固怀荌是生气了!“你什么意思,是对大单于不满吗?”仆固怀荌冷冷道。

    万俟槿被看得心中发毛,连忙解释道:“小人不敢,小人是大单于的奴仆,怎敢对主人心生不满。只是觉得大单于已经成为匈奴王者,怎么还让那些贵族占据高位,他们可是大单于彻底掌握匈奴的障碍呀。”

    “大单于行事自有章法,岂是我等所能猜测置喙的。想要封赏了?接下来我匈奴必有大动作,有的是功劳可立。整个匈奴都是大单于的了,我等仆从,还怕没有出头之日?我辈好男儿,岂能日日惦记着那点微薄之功?”仆固怀荌沉声道。

    万俟槿连忙应和:“怀荌大人说的是,小人省得!”瞥了其一眼,仆固怀荌淡淡道:“收起你的小心思,好好效忠于大单于,自有你的好处。真真忠于大单于的人,你看柘宇、当阜、赤弇他们,有谁急了?”

    “是是是…..”

    “大单于有理,这万俟槿,还真得防着,此人过于功利了!”仆固怀荌喝着酒,心中却暗暗道。别看他一副粗汉莽夫的形象,但一涉及到稽娄渊,他头脑可是清醒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