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受此熏陶,虽然不会弹,这听琴刘渊还是有一定心得的。

    琴音是从一座偏院传来的,闻声而去,透过窗扉,朝里望去,一个素衣妙人,伴着袅袅轻烟,玉指拨动,专注地奏着。观其玉颊,面色红润,有种婉约气质,眉宇间似乎透着一丝寂寞。

    “未曾想到,将军府中,还藏着这等妙人,艳福不浅啊!”兴致一上来,刘渊嘿嘿一笑,给张绣做了个男人都懂的表情。

    张绣一听,脸一红,赶紧解释道:“陛下误会了,此乃末将叔父之遗孀!叔父亡后,思叔母孤苦无依,特接来侍奉!”

    脑袋一清,刘渊以手抚额,表情一肃,摇头道:“倒是朕孟浪了!”刘渊心知,这便是那邹氏了。

    闻外边动静,里边琴音一止,邹氏抬眼一看,只见从子张绣毕恭毕敬地引着一个身着贵服的中年人入门而来。中年人面色有些红,一举一动,不怒自威。

    在武关,能让张绣这般小心侍候着的,也只有皇帝陛下了。

    起身至刘渊面前,邹矮身盈盈下拜,软声醉人:“妾身邹氏,拜见陛下!”

    此女倒是聪慧,刘渊心中暗叹,淡淡一笑:“夫人免礼!”

    悄悄地打量着刘渊表情,见其放肆地于邹氏身上扫视了几圈,心里一个咯噔,这陛下不会看上叔母了吧。想起听说的刘渊嗜好,张绣不由有些心急。

    “前线城关危机四伏,战事将起,将夫人置于此险地,有些不合适啊!”刘渊摆手,对张绣道:“你长安的府宅可空置许久了,还是将其送回长安奉养,好放心守城!”

    见刘渊收回了目光,恢复了淡淡然的模样,已然转身出门而去,张绣心里一松:“却是臣考虑不周了,多谢陛下关心!”

    转头看着邹氏那我见犹怜的俏丽模样,张绣不由心里一慌,行礼道:“叔母暂歇,儿子还需侍驾!”

    “你去吧!”邹氏柔柔道。

    漫步于将军府廊道中,紧跟着刘渊,张让瞥了眼周边,低声询道:“陛下,要不要奴臣安排一下?”

    “安排什么?”刘渊止步。

    “奴臣观邹氏此女,容颜俏丽,颇有风姿,陛下若有意......”

    “放肆!”还没说完,便被刘渊打断:“张济为朕征战而亡,对其遗孀,岂敢有非分之想!朕,是见了女人,就走不动道的人吗?”

    “奴臣失言,奴臣失言!”张让有些惊惶道,只是眼中异色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