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驾上:“此老奴之过,请陛下治罪!”

    两百多技击之士,聚而刺驾,再次让刘渊清楚地认识到,他统治下的关中,没有如今表现的那么平静。暗地里,不知埋着多少敌国暗间,随时发起动乱。

    这两年,仕夏的胡、汉官员,多有为刺客所刺杀者。这里边,除了那些头脑发热的大汉“仁人志士”外,更多的就是赵、魏势力在幕后推手。

    降夏汉臣,如郗虑者,被视为第一贰臣,对内强硬镇压前汉遗老遗少,打击豪强,为人所恨。就刘渊所知,其被刺杀就有数次。还是刘渊下诏给他派去了些护卫,方才得一夕安寝。

    面对敌对势力的越发猖獗的暗间,去岁刘渊发起了一波“特务”战争,对所控之域内的间者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清洗,拔出了赵、魏等势力不少暗探据点。夏国内,方安宁了许多。

    但这次,对手竟然将目标放在了自己身上,实令刘渊震怒不已。刘渊表情越是平淡,就越令张让心惊。

    用力磕了几个头,车驾压过路面碎石,产生一阵剧烈的颠簸,磕破了张让头皮。

    刘渊没有开一下眼,冷冷道:“你自己看着办,朕今后,不想再听到有他国暗探,这般猖獗于国内的消息!”

    “请陛下放心!老奴绝不再令陛下失望!”张让忍着疼,咬着牙,向刘渊保证。

    “但愿如此!”

    “黑衣卫,要加强对国内的监控,多派些人,保护我夏国大臣。他们为朕尽忠,朕不能令其一直朝不保夕!还有,来而不往非礼也,赵、魏两国布子,也该动一动了!”刘渊淡淡吩咐道。

    “诺!”

    于商县暂歇,谢绝了商县长迎驾入城的邀请,屯营于城北。

    一座十分普通营帐内,张让居主座,表情冷酷,完全没有在刘渊面前的谦卑。底下跪着几名从属于黑衣卫的统领,目光阴恻恻地扫向几人,令几人汗毛倒竖。

    “今日刺驾之事,令陛下龙颜大怒,乃公亦受陛下责难!”张让语气严厉:“关中竟然潜藏有这么一支战力强悍之贼众,尔等竟然浑然不知?这还是其向陛下发难而暴露出来的,那仍然暗藏于国内者,又有多少?”

    “此皆我等之过也,累张翁受责!”其中一人沉声禀道:“我等这就发动属下,再次对国内进行一次排查!”

    “就从此次受缚刺客查起,给我将暗藏于国内的鼠蚁们,一一揪出来!”张让冷声道:“这干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给我查清楚!多派人,监测我大夏臣属的安全!”

    “诺!请张翁放心!”

    “再出岔子,你我项上头颅,皆不保也!”张让指着包着额头伤口的白巾道。

    ......

    到第二日上午,刘渊的巡关队伍,方至武关。闻御驾之来,守将张绣,率众出迎。

    “末将张绣,恭迎陛下!”

    “将军免礼!”下得车驾,看着越发成熟的张绣,刘渊温言抬手,表现得很亲切。

    “谢陛下!”

    自张济战殁后,张绣便成为了他张氏的主心骨,他可没有他叔父的威望,不过如今的夏军,接收的大部董军遗产。在一干“叔伯”的照顾下,日子还算过得不错。

    奉命守武关,一驻就是数年,修缮城池,提高防御,守卫着关中门户。统军多年,越发有大夏上将风采。

    “将军,有乃父风采啊!”巡视一番城防,刘渊对张绣赞道。

    提起张济,张绣也不由黯然。张济之亡,给张绣换来了封爵,加官,长安城内赏赐宅院、奴仆,关中良田亦赐不少。对张绣,刘渊也算恩遇甚厚了。

    关中四塞,萧关、散关,刘渊都已履足过。这武关,还是第一次来,作为关中门户,兵家必争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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