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宽大的单于宝座,两眼放光。

    稽娄渊喜不自禁,哈哈大笑起来,苦心经营这么久,终于一尝夙愿,左贤王与单于位只差一步,但这感觉可真是天差地别。很快收敛笑声,一个稽娄渊从来都是欲壑难填,一个小小的南匈奴单于,怎能满足他的滔天野心。

    想想弹汗山的檀石槐,雒阳的大汉天子,那才是大丈夫之极。相比于其,自己如今只不过是仍在山沟沟里打转的乡巴佬,稽娄渊满目热切,难以遏制的野心填满胸膛。

    ......

    “稽娄渊,你胜了,要杀便杀!”于夫罗被带至王帐中跪下,颇为硬气道。旁边当即有亲卫给了他一脚,大呵道:“胆敢对单于无礼!”

    稽娄渊不以为意,含笑道:“于夫罗王兄,莫要如此,权力斗争,自古而然。如今本单于胜了,我们依旧是挛鞮氏嫡系子孙,是亲人,自然不会对右贤王一系赶尽杀绝的!”

    听到稽娄渊言语间含着放过之意,于夫罗心头一动,涌起一股求生的希望。犹疑问道:“你没这么简单就放过我吧,说吧,你有目的?”

    “于夫罗王兄果然是聪明人,一点就透。”稽娄渊淡淡一笑:“此次王庭动乱,我匈奴勇士自相残杀,死伤惨重,实力足足降了两三成,我深为痛惜。我在众贵族共推为单于,可谓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此刻最重要的便是维护部落稳定,让匈奴百姓们放心地放马牧羊。”

    听稽娄渊一段虚伪的话,于夫罗心头冷笑,见其终于说到戏肉了,不由得打起精神。便听到稽娄渊道出目的:“右贤王一系在我匈奴威望甚高,影响力一向巨大,我又不忍心再让匈奴自相残杀,清洗右部部众。若要安抚右部诸族,少不得于夫罗王兄配合。”

    于夫罗明白了,稽娄渊这是想利用羌渠遗泽,供他快速彻底掌控匈奴,他有些犹豫了。任由于夫罗思考了一会儿,稽娄渊又出声了:“若王兄有心,本单于可让你顺势继承右贤王之位,更方便地协助我治理右部落,于夫罗,你可好生考虑着!”

    于夫罗极力地想要矜持住,只是眉宇间的喜色出卖了他心中想法,求生的希望加上野心的诱惑,很快让他下定了决心。

    抬眼望向倚靠在王座上的稽娄渊,迅速以头触地:“于夫罗拜见单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