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荐给几位大人,这仕途……”

    酒过三巡,在座诸人都开始进入状态了,文人嘛,此情此景,总喜欢吟诗作赋。蔡邕作诗一首,引得满堂喝彩。紧接着,几个自负才华者亦起身作诗以和,蔡府宴席似乎方进入"gaochao",气氛极为热烈。

    “哎,还以为这边会很有意思,没想到就听这群士林在这儿无病"shenyin",无趣,无趣!”堂中,兰晖有些慵懒,嘀咕道。

    “晖弟,不可无礼!”兰辙在旁听到了,不由轻斥道。

    见着努力想树立起兄长威严的兰辙,兰晖将头一瞥,不作理会,兰辙气脸色怒气一闪,暗自尴尬。

    兰晖则心中冷笑:“真是读书读傻了,凭那些诗句词藻,礼义廉耻,能建功立业?这兰辙,还想靠汉人那套礼法,来压制我,真是愚不可及!”

    兰氏这一代,兰稚之下,以兰黎能力最强,混得最好,位高权重。至于其他人,包括兰稚几子,都显得平庸,若不是依靠兰氏势力,只怕连爵位都难得。

    如今兰黎更是履任漠东都督,作为其嫡子的兰晖自然也“猖狂”地很,对于兰辙这个从兄,兰晖是看不起的。之前在蔡邕面前的表现,好一副长兄的“面孔”,兰晖直欲作呕。

    兰晖身上依旧有着“胡族”的野性,虽然学汉人书,习汉礼,实则对那一套不甚感冒。他还是更相信若肉强食,拳头才是硬道理。

    不理会兰辙,兰晖则在暗中思考,是否也该去军队了。听闻乌氏的乌麒随大王东征干得不错,已经积功升任都尉了。连乌麟那厮都有上战场的动向了,他兰晖怎能落后于人。想到当初被乌麟胖揍一顿,兰晖这些年可一直记着了,早晚要找回场子。

    悄悄撇了眼兰辙,兰晖打个哈欠道:“我如厕去了!”此尿遁之术,他是不想再在这儿待了。

    还未起身,一阵悠扬的琴声从堂侧传来,婉转悦耳,韵味十足,堂上霎时间安静了下来,琴音渺渺动人,所有人都为之所吸引,噤声,侧耳倾听。

    过了一会儿,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满堂喝彩,兰晖粗通音律,也觉此琴音甚是好听,一直坐着。

    种拂微微摇头叹道:“昭姬这琴艺是越发令人惊叹了!”

    蔡邕也是喜意满面,乐呵呵的。

    “见过父亲!”蔡琰素衣出来,对蔡邕拜道,又对堂上诸人一礼。

    少女散发着书香气息,精致的脸蛋,并不是那种倾国倾城的绝色,浑身透露出的那种典雅气质,着实吸引人。嘴角挂着的淡淡微笑,令在座不少人自惭形秽,微低着头。但总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者,幻想着“才子佳人”的故事。

    “啧啧!”兰晖叹道:“真是一代佳人呐,可惜,非吾等所能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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