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表情只有一个意思:大王,臣妾欠宠幸。

    卞氏一如既往地恬静,露出温娴的笑容,坐在下边。妫媶已年逾四十,虽然保养得当,却难掩暮气,努力地对刘渊堆出笑容,刘渊心中微叹,岁月不饶人呐。

    何后身子还有些发福,生子之后还未完全恢复之前的身材,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刘辩死后,又有一子,便是他的寄托了。跟随刘渊归来的万年,则在旁微微逗弄着“弟弟”。

    “来,将孩子给孤抱抱!”刘渊见着襁褓中的七子,伸手道。

    张让立刻上前,从何后手中接过,小心翼翼地走上台阶,递给刘渊。

    刘渊接过,低头一看,小东西未满一岁,睁着眼睛,黑瞳转动,小嘴眨巴几下。换了个怀抱,似有不适,轻微地在刘渊怀中扭动。轻轻掀开包布,丁点大的小鸟挂着那儿,刘渊忍不住伸手触碰一下。

    似是“敏感处”受激,“哇”得一下便哭了出来,刘渊赶紧朝身前拢了拢,轻轻摇动,学着印象中“乳母”的样子,想要哄哄孩子。

    粗手粗脚,孩子哭得更欢了。何后在下,不禁道:“大王,还是臣妾来吧!”

    苦笑一声:“看来,孤没有带孩子的天赋啊!”将之交还给何后。

    “孩子还未有名字吧!”刘渊问道。

    “臣妾不敢擅专,等大王定夺!”

    “东方之美者,有医无闾之珣玗琪焉。”刘渊眼珠一转,掉一句书袋道:“就叫刘珣吧!孤再有子嗣,就叫刘玗、刘琪了!”

    “谢大王赐名!”何后对刘珣这个名字也甚是满意,微微一笑。

    夜宴一直到亥初两刻方休,刘渊喝了不少酒,他是许久没有如此放松过了。醉眼微醺,夜里依旧下榻于王妃刘芷处,倒没再做些没羞没臊的事,倒不是力不从心,只是白天刺激地来了两发,还是得节制。

    接下来的几日,刘渊常居夏宫,不问军政事,好生享受了一番宫廷的“日常生活”。那么些田亩,许久未经滋润,饥渴得很,亟待刘渊这头牛的开垦。

    每处光顾一番,一个个如狼似虎,床第之间十分奔放,连卞氏都“变了个人”一般。刘渊尽享受美人的同时,也大感吃不消,几日下来,存粮交尽,身体几乎被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