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时,就是派五百善于翻山越岭的乞活军,绕至后方建功的。

    唯一让刘渊感到头疼地,还是军令难通,哪怕他派了不少军官统领,但一打起仗来,就是一窝蜂地往上冲。虽然作战凶悍无比,打羊肠仓此举尚可,但面对晋阳这种坚城,就收效甚微了,攻了几次,损失了五六百人,连城头都没摸上。

    刘渊还舍不得派他好不容易编练出的那支步军,见时间还富余,便暂时屯兵晋阳城下。

    此时的晋阳城中可不平静,多少年了,晋阳未有如此大兵压境的情况。哪怕前番白波横行,入寇太原时,也只得于太原南部几县劫掠一番,便被击走。

    如今刘渊大军压境,外边的赫赫军威,可惊坏了晋阳上下。

    淳于琼府中,气氛压抑地很,巡卫了一整日,安排好城防,淳于琼方回府。见着底下恭恭敬敬的韩莒子,淳于琼就是气大一处来:“还待着作甚,快去給本将巡视城防,再有差池,吾必杀汝!”

    “诺!”韩莒子面上一阵难看,告退而去。

    出门时脸上阴晴不定,他是跟随于淳于琼的老人了,素来也算忠心。自丢了羊肠仓逃回晋阳后,就遭淳于琼处处针对,时而谩骂。

    要说他不尽心守卫要塞也就罢了,韩莒子自认尽忠职守,未尝松懈,遇袭时也苦战许久,实在抵挡不住两面夹击,方才撤回。也早提醒淳于琼,动员晋阳,早作准备,派军支援。不听。

    如今刘渊兵临城下了,紧张了,淳于琼却将所有责任归之于他身上。韩莒子,甚感寒心。叹一口气,默默往北城而去。

    淳于琼则不会管韩莒子的心思,转头与令狐邵商量:“孔叔,如今晋阳危急,本将深感兵力之不足。令狐氏乃晋阳大族,还请孔叔号召晋阳诸族,支援于吾,部曲、粮草皆可。否则一旦城破,大家都讨不了好。”

    “哎!”令狐邵叹了口气:“将军放心,在下这便去,还请将军用心守戍,待主公大军回援!”

    “拜托孔叔了!”

    待令狐邵离去,淳于琼松懈了下来,暗思,前面夏军攻城,自觉抵抗不甚艰难,匈奴人作战毫无章法,只要不出城与之野战,稳守城池便可。再加上城中世家相助,补足了兵丁,那晋阳守住也该不成问题,只等袁车骑回归,破敌。

    想了想,淳于琼竟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