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其余多为汉人士子。

    王柔是地位最高,爵位最重者。不似“胡人”衣服之华丽,虽则锦缎制成,但胡族风格浓烈。汉臣们多深衣广袖,保持着“纯粹”。

    待诸人落座,伸手一指,旁边侯着的侍女赶紧弯腰斟酒。刘渊单手举杯相邀:“诸位,我夏国之鼎立,皆乃诸位全力相助。在座诸位,随孤南征北战,血战沙场者,数不胜数。各位所立之功勋,孤心中都有数,在此,孤敬诸位一杯,请!”

    刘渊相邀,在座众臣哪里敢怠慢,赶紧举杯迎和:“谢大王!”随即一饮而尽。

    “如今,我夏国征服漠南,威震塞北,草原诸位族莫不臣服。用不了多久,匈奴故地,鲜卑旧域,都会慢慢纳入孤之掌握。但孤尤不满足,南边大汉,那广袤的土地,无穷的城池与财富,那将是孤接下来之目标。而你们,觉得自己的爵位够高了吗,满足于现在的食邑了吗?诸位,愿随孤继续征战天下否?”

    刘渊头一次如此不加遮掩地对所有人吐露对大汉的野心,殿上众臣或多或少也都知晓些,只有王柔等汉臣犹有些不自在,心中叹息。

    “誓死追随大王!”

    虽然这只是“走个流程”,但刘渊对众人的表现还是挺满意。眼见天色黯淡,殿里殿外灯火通明,但在场数百人,都静悄悄地,不敢做声。

    刘渊不由再次举杯:“如此良辰美景,切莫辜负,诸位,今夜尽兴!来人,上歌舞!”

    一口喝下,刘渊开了头,整个宴席的气氛便朝着轻松氛围发展而去。乐舞之声响起,觥筹交错,高声交谈,好不快活。

    仆固怀荌等粗汉虽封爵拜将,却还在向真正的贵族转变着,上了酒桌,又有刘渊发言放任,自然敞开了喝。与万俟槿二人牵头,拼酒拼得厉害。

    “珩儿,珝儿,琤儿,你们替孤下去,敬诸位一杯!”见着枯坐于旁有些不适应的刘珩三兄弟,刘渊突然淡淡吩咐道。

    三兄弟闻言都是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听话地起身,端着小盏酒,往殿中的众臣而去,准备一个个敬过去。当然,他们年纪小,浅尝辄止,意思一下就够了。

    尝一口酒,望着三道小背影,刘渊眼神中流露出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