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除了皇帝陛下,没有人选择将筹码押注在cosmo上,现在已经有克拉夫家族的加入,相信,耐心一直不好的格林斯潘也不会矜持太久。帝国有太多家族,对紫曜花怀有好感。这不符合你的行事风格,一切幼小的敌人,似乎应该死于襁褓中。”

    她笑道:“小拿破仑,你似乎比我还着急?怎么,对那个从脉代奥拉和守夜者走出去的年轻人有敌意?这也不符合你的风格。”

    拿破仑苦笑道:“我对他没有敌意,只是不希望一个将你视作最大敌人的疯子好好活着,并且成为被帝国承认的异端。因为有一类异端,总有一天会成长起来,强大到它的一切敌人都企图化妆成它。这是老师生前最后给我的忠告和警示。”

    歌谢尔女王戴上眼镜,站起身,比身穿大司祭教袍的拿破仑要高出足足半个脑袋,没办法,这位帝国的骄阳修士,身高只有5尺2寸,即经由卡妙帝国推广而越来越被认可的计量标准,168公分左右,这恐怕也是很多孱弱贵族愿意长时间站在拿破仑身边侃侃而谈的重要原因。女国务卿走到窗口,望向楼外的广场,眼光恬静,她进入教务院后,穿梭洁白广场的行人步伐无形中都加快几分,但平静的表面下,教务院一直是暗流汹涌,这次新大陆的发现,无疑是她和拿破仑的功劳,但下一轮丰盛果实,却被那头雷切尔之虎给轻松摘走,接下来与拿破仑一起前往帝国命名为福音大陆的教务院成员,四分之三都是次席国务卿的心腹,她原先想要向皇帝陛下提出抗议,但在这间房间沉思了一夜后,还是打消念头,那个一手将神圣帝国带往大陆巅峰的男人,一旦沉默,往往意味着他已经做出不容更改的决定。

    拿破仑轻声问道:“他真的说过那句话?”

    国务卿皱了皱眉头,没有回复。

    拿破仑直接捅破最后一层纸:“我会亲手将你钉死在圣约翰三角架上,亲眼看着你直到流尽最后一滴鲜血。”

    歌谢尔女王出奇大笑起来,转身望着忧心忡忡的大司祭,道:“这句话能够时刻提醒我身后站着一位充满仇恨和斗志的圣事部刽子手。”

    拿破仑一边阅读《教袍下的虱子》一边叹气。她望向不远处爱德华礼拜堂的圣乌尔班雕塑,那颗澳狄斯亲王的干瘪头颅已经完全风化,化为尘土,当年,以亲王为首的43名带着悲壮胜利来到帝都的骑士,获得了朱庇特城所有人的爱戴和崇拜,她至今仍然清晰记得她站在拥挤人群当中,骑在高大乌尔姆军马上的澳狄斯亲王那双不带感情的眼睛,面对无数的鲜花和欢呼,嘴角只有浓重的嘲讽。在那场震惊大陆的史诗级战役中,帝国最骁勇的战士,无一人退步,无一人投降,硬生生将十二万泰坦骑士阻击绞杀在黄昏盆地,甚至赢得了一贯傲慢的战争之子的最高敬佩,而黄昏战役无与伦比的波澜壮阔,让人忘记了帝国边境上两支协从军团的冷血旁观,事后那两位将军也只是撤职了事,帝国军事法庭甚至没有传唤葬送黑玫瑰骑士团的懦夫。等到皇室文学老师成为国务卿,接触到一部分未被销毁的机密文件,才知道这中间蕴藏着谁都不敢去探究的晦暗内幕。

    歌谢尔女王陷入沉思,国务卿办公室出现漫长的沉寂。

    次席国务卿萨迪的办公室按照规格应该在四楼,但雷切尔之虎选择了更拥挤的三楼,不同于四楼首席国务卿的客人稀疏,这位帝国鹰派核心大人物的办公室总是人满为患,许多来教务厅办公的大贵族都乐意去雷切尔家族的年轻家主寒暄客套一番,而且多半能够从次席国务卿阁下的嘴中得到一些意外惊喜,当初橙色战役尚未结束,正是萨迪大人第一个打破官方沉默,给了娘娘腔海伦家族一个确切消息,这才使得最近几年一直难产的银行业开始蓬勃发展,席卷整座帝国,成为继圣战中以平民骑士后崛起的军事贵族在帝国新贵阶层的又一张崭新面孔。

    今天,雷切尔之虎的办公室终于送走第十几批客人,国务卿大人有了些许独处喘息的机会,喝了点小范围内流行的苏维埃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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