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的字体,帕尔梅心情愈发糟糕。

    这家伙疯了。

    这是接过单子并且阅读完文字的大人物一致想法,他们分别传阅了一下身边同僚手中单子,基本上每张纸上都列有四到五个要求,每一条都细致到个位数的人员安排,还偏偏是一个思维还算缜密的疯子。

    毫无悬念地没有一个人回应。

    会议室陷入寂静,奥古斯丁坐在位置上,注视墙壁上的时钟,不急不躁,等时针从10点指向11点方向,终于有人拂袖离场,一个,两个,三个,到12点钟,偌大会议室只剩下仰望穹顶的萨笛大人和闭目养神的红衣大主教盖穆。

    次席国务卿魁梧身躯也站起来,他是教廷中的军人,是少数几位能够赢得庞培家族在内帝都几大鹰派将领尊重的教廷成员,似乎感受到这头雷切尔之虎带来的压迫式窒息感,奥古斯丁收回视线,抬头望向面无表情的帝国异端“收割者”之一,萨笛并没有说话,径直走出空荡荡的会议室,仅剩老迈的红衣大主教也缓缓起身,奥古斯丁立即去搀扶,见识过太多荒唐和跌宕、滑稽和肃穆的老人没有拒绝年轻人的好意,被搀扶着走向大门,到门口停顿了一下,年轻司祭也立即松开手,老红衣大主教叹息一声,单独走向寂寥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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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过荆棘高山大海沼泽,才能到达安息的荣誉之地。可是教父,假若您所说的窄门,一开始就不曾对我打开过,我是否还应该继续低头弯腰?”

    奥古斯丁缓慢行走于走廊,神色安详。身后跟着一个穿黑袍戴帽子的孩子,笼罩于巨大袍子里,看不清脸庞。

    “可怜虫,你已经没有家人了,也没有半个朋友,那位皇帝陛下也让你自生自灭,骄傲的教廷不喜欢你,势利的贵族憎恶你,异端裁决所也排斥你,就连今天唯一伸出援手的海姬大人也是一个昨天还要让你下地狱的敌人,你自杀算了,反正除了魔鬼,没谁愿意接受你。”

    “敌人不死,我就不会先倒下。这是教父给我的忠告。”

    奥古斯丁笑了笑,“与整个帝国为敌,累是累了点,可不会寂寞无聊啊。”

    “你这个不自量力的傻子,与整个世界作战的疯子!”

    仿佛躲藏在黑袍里的孩子尖声道。

    “谢谢你的赞美,伊丽莎白小姐。”

    “我差点忘记你还是一名戴着伪善面具的狗屎贵族。我咬死你!”孩子抓住奥古斯丁的手就咬下去。

    而在夏洛特面前无比温柔和煦的白袍祭司、教廷高层眼中神经质的罗桐柴尔德昔日继承人面对“伊丽莎白小姐”的“孩子气”,则是一点都不宽容、丝毫没有帝国最大传统————怜香惜玉地将她整个人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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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洛特回到与奥古斯丁碰面的走廊,重新审视那朵应该被称为紫曜花的徽章图案,比萨主教轻轻来到她身后,默不作声。许久,等夏洛特蹲酸了歪歪扭扭站起来,他才说道:“孩子,那是紫曜花,罗桐柴尔德家族的象征。”

    “那个被帝国彻底删除的东部大家族?”夏洛特过着差不多与世隔绝的生活,可教堂内总有好事的老修女或者年轻教士喜欢打听上流社会的小道消息,她也听说过有关罗桐柴尔德家族的各个版本传闻。

    比萨主教点点头。

    “主教大人,那他?”夏洛特小心翼翼问道。

    “我也不知道。”

    “他真的是圣徒伊耶塔大人的教子?罗桐柴尔德家族的唯一继承人?”夏洛特内心波澜起伏,她不相信那么一个仿佛高在云端的大人物能够与她愉快而平等地攀谈、虚心地求教、感激地道谢。

    “他还是圣事部第4位负责人。”比萨主教感慨道,一向不喜欢谈论是非的主教也许是也想寻找一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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