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廷的禁忌,铸下在裁决所都可以算作渎神的大罪,据说右眼就是被列司盾的黄金长矛刺瞎的,最后被条顿祭司收纳,才逃过必死的命运,条顿巨头是路西法实验室的缔造者,事实上许多具体细节都由这个喜欢常年睡在亡灵钟楼内的怪人负责,前几年他更是凭空杜撰出野心恐怖的《死海文书》,试图为叛徒犹大正名,引发了梵特兰蒂冈的恐慌和拜占奥两大教廷的震怒,尤其是后者,教皇不惜以高达1200万的赎罪劵做代价私下索要乌利塞的头颅,这个天价,仅次于逃亡卡妙的“黑皇帝”剃刀博士撒克逊,那么,这样一个天才和怪胎的集合体,冒险造访诗呢歌,总不至于是为了欣赏湖里的黑天鹅吧?

    乌利塞转头眺望帝都方向,道:“老头子这次是真的死了。”

    虽然奥古斯丁知道这是个迟早会发生的事实,但从守夜者三号人物乌利塞嘴里说出来,依然感到不可抑制的震惊。老头子,即条顿祭司,温莎家族的老家长,是圣事部三大巨头中唯一不抗拒衰老和死亡的领袖,这个老人,连同神圣长矛和一头母羊一起打造出了媲美拜占奥教廷宗教裁判所的黑暗牢笼,在桌面下的战场上,为神圣帝国赢取了宝贵的黑暗话语权,奥古斯丁在守夜者组织历练爬升时见过老头子两次,不同于神圣长矛的高高在上或者海姬大人的危险,保留教廷祭司身份的老人是个很开朗温暖的长辈,平易近人,守夜者一直流传这样一个很阳光温馨的传闻,一位新红手套提着行李来到总部报到,向一位年迈老者询问住处,结果老人很好说话地帮忙领路,并且主动帮年轻人提起行李箱,事后年轻人才知道那老人便是与神圣长矛并肩站在圣事部顶点的伟大存在。

    乌利塞第一次流露出感伤情绪,轻轻道:“也许老头子都忘了,当年那个傲慢懵懂的年轻人,就是我。”

    奥古斯丁好不容易转过弯,跟上乌利塞的跳跃思绪,问道:“让老头提箱子的人,竟然是你?”

    乌利塞点了点头。

    奥古斯丁试探性问道:“那现在王尔德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了?”

    乌利塞神情晦暗道:“你猜错了,成为帝国新守夜人的不是王尔德,而是一个孩子,一张来自'阴谋温床'温莎家族最隐秘的底牌,老头子从头到尾都没有跟我提起过,这是我最愤怒的地方。除了我被驱逐,不甘心的王尔德也被囚禁在忏悔教堂最底层,这一切,策划者都来自孩子身后的‘保姆’,我的半个女儿,她联合路西法实验室里其余的子女,背叛了我,对此,我并不生气,反而很欣慰,只不过看到子女成长的欣慰归欣慰,作为父亲,还是希望能够活得长久一点。小奥古斯丁,相信你,还有两位巨头,都很希望看到这一幕,没了老头子的守夜者,是很稚嫩的。”

    奥古斯丁摇头道:“对于政治,担任过皇帝陛下老师的条顿巨头比所有人都要精通,那个孩子,还有那个她,未来将会是圣事部的噩梦,相信我的推测,乌利塞,这一点,我应该比你有发言权。”

    乌利塞笑道:“我保留意见。”

    奥古斯丁问道:“你为什么选择秩序作为避难所?只要你交出《死海文书》底稿,拜占奥教廷会为你敞开大门,把你视作贵宾,甚至给你在教皇厅不低于守夜者的位置。”

    乌利塞给了一个蹩脚的解释:“我憎恶十字架。”

    奥古斯丁追问道:“我触怒帝国新守夜人,能拿到什么报酬?”

    乌利塞回答道:“你需要一个比你更聪明的影子首相,帮你打理一个真正坚实并且独立的黑暗国度,而你找不到这样的人才,现在,我来了。”

    奥古斯丁冷笑道:“一个王国需要两位管理者吗?”

    乌利塞自信道:“骄傲的圣灵庭,冷酷的母羊,崭新的守夜者都无法容纳,但你可以,所以我选择了潜力无限的秩序。”

    奥古斯丁蹲下去,掐断一根甘草,放进嘴里咀嚼,“乌利塞,我现在不喜欢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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