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

    那保镖冷笑了一声,声音听过去极其尖刻怨毒,但脸上却还是一片僵硬没有表情,看过去十分怪异。他伸手到自己的下颌处,使劲一撕,脸上一张薄薄的硅胶面皮便被撕了下来,露出下面一张已经有些黯淡老态的女人脸,竟然正是松原基地的前基地长,罗琼。

    “……是你!”范辛泽骇然睁大了眼睛。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他早就把这个一败涂地的愚蠢女人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根本就不记得她的存在。她……什么时候竟然潜伏在他身边了?

    “是不是早就把我给忘了?”罗琼的枪口仍然对着范辛泽的脑袋,笑得恶毒无比,眼中尽是大仇得报的兴奋光芒,表情带着几分近似疯狂的扭曲。

    她去朝临基地找夏然,结果被赶出来之后,就像一只真正的丧家犬一般无处可去,满心满脑都只剩下了对范辛泽的强烈仇恨。她不知道费了多少艰难周折,一路跋涉,好不容易才回到松原基地,厚着脸皮去找之前在她手下的那个会易容术的下属。

    对方终于还是念着以前的一点情分,给她做了易容,她混进密山基地之后,趁着战乱时管理疏忽的时机,假扮成范辛泽办公室外面的守卫,这才有机会接近他。她自己的实力不怎么样,而范辛泽身边始终保镖紧随,她没有找到刺杀他的机会,一直到现在他身边也已经一个人都不剩了,才终于得以痛痛快快地动手。

    范辛泽看到罗琼双眼赤红,满是刻骨的仇恨和怨毒,仿佛一只正在向他索命的噬人厉鬼一般,只觉得背上一股冷气直冒上来,心底满是压抑不住的恐惧。他的手脚都已经动弹不得,现在落到这个恨毒了他的女人手里,可想而知会面临什么样的结局。

    “罗琼,我们的仇怨你能不能先放放!”他还在竭力给自己争取活命的机会,这时候向这个女人求饶是毫无意义的,只能提醒她现在的形势,“周围全是炮火,你再留在这里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炸成碎片,这时候应该先逃出去最重要!”

    “呵,可惜我不这么觉得。”罗琼笑得面目狰狞,“对我来说活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能看见你也落得个一无所有的惨败下场,而且还落到了我的手里任凭我折磨,这么痛快的感觉,就算被炸死也值得!”

    她说着便从腰间拔出了一把雪亮的匕首,带着一脸猫戏耗子一般的恶毒笑容,将那锋锐的刃尖慢悠悠地凑到范辛泽的面前,在他的两只眼珠子之间比划来比划去,津津有味地欣赏着对方因为恐惧和绝望而颤抖的表情。

    “你说,我该先挖你的眼睛,还是先割你的鼻子,或者直接先剥了你的脸皮呢?选择太多,我都不知道哪个最过瘾了……要不,一个一个来?”

    ……

    等到朝临基地的人找到范辛泽的尸体,送到夏然这里来时,出现在夏然面前的就是一大包完全看不出人形的骨肉残肢,血腥味冲天,还带着一股浓浓的烧焦臭味。

    “我们在一条街道上找到的。”送来残尸的那个士兵被熏得直皱鼻子,“找到的时候就已经变成这样了,完全看不清脸,靠身上带的证件才能辨认出身份。尸体是被人用利器肢解成这样的,不过死因应该是因为被飞出来的炸弹碎片击中。他旁边还有一具女尸,就是那个松原基地的前基地长罗琼,也是被弹片击中而死。”

    夏然看着那堆不成形状的残尸顶端的一个血淋淋脑袋,眼睛鼻子嘴唇舌头耳朵等统统都被割去,脸上的皮肤也被剥下来一层,整个脑袋几乎成了一个带着几处血窟窿的骷髅头,四肢基本上脱离身体,是被制成了传说中的人彘。

    士兵拍回来的照片上,在范辛泽的旁边就是罗琼的尸体,还穿着保镖的男式制服,发型也完全不是她之前的发型。估计是之前就装扮成范辛泽的保镖躲在他身边,隐忍着等待报仇的时机,现在终于给她等到了。

    罗琼一个快四十岁的女人去扮一个男保镖,对于并非专业易容者的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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