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另外一个研究员来替他的晚班。

    走到研究室外面的更衣处,夏均换下了身上的白大褂,旁边的忧离已经帮他把大衣拿出来,很乖巧地给他披上。

    “你先穿好衣服。”夏均看见忧离身上的白大褂下面只有一件薄薄的毛衣,皱了皱眉,“现在是半夜,外面风又很大。”

    忧离的一双大眼睛微微弯起,看着他:“我不怕冷……”

    她是丧尸,没有冷和热的概念,更不会冻伤生病,衣服对她来说唯一的作用就只是遮羞而已。但夏均仍然执拗地认为她是个柔弱的女孩子,这大冬天的只穿一件薄衣服就是不能忍,不厌其烦地无数次提醒她加衣服。

    “不怕冷也得穿。”夏均从储物柜里拿出另外一件新的羽绒大衣,不由分说地给忧离裹上。大衣衣领上一圈茸茸的白色绒毛,把忧离巴掌大的小脸埋了一半,头发有点乱糟糟的,像是一只刚刚睡醒过来,躲在窝里面探头往外看的小动物一般,看过去特别可爱。

    夏均只觉得心中一动,忍不住伸手捧住忧离的小脸,在她没有一点血色和温度的嘴唇上亲了一下。这不是他第一次亲忧离,但以前她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亲了也没有反应,这次却好奇地开口问了:

    “……这是……什么?”

    她对不同事物的认知能力有很大差别,有些事物凭着本能,不需要别人怎么教她,她自己就能明白,但对有些事物却没有一点概念。

    “这叫做亲吻。”夏均微笑道,“在华夏,亲吻一般是用来表达对一个人的喜欢。”

    忧离偏着头看他半响:“那……你亲吻我……是喜欢我?”

    “嗯。”夏均含笑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很喜欢你。”

    忧离又看了他半响,伸出双手捧着他的脸,踮起脚尖,学着他刚才的样子,也在他嘴唇上很认真亲了一下:“……这样?”

    尽管忧离对夏均百依百顺,夏均让她做什么她都会照做,但对于这么一个单纯懵懂得跟白纸一样的女孩子,无论谁都会觉得把她染污是一件很有罪恶感的事情,所以夏均从来没有教她过什么坏事。这还是她第一次对夏均做出这种动作,顿时让夏均呆在原地,脑子里有种晕乎乎的感觉:

    “啊?嗯……对,就是这样!”

    忧离弯起嘴角,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再亲了他一下。

    “我也喜欢你……”

    因为忧离的舌头和声带还不像人类那么柔软灵活,她说话一向轻而缓慢,有种生来不会说话的哑巴正在学语的艰难感觉。但这句话虽然很轻,却甜软得像是加了蜜糖的糯米团子一般,能够柔柔地黏在人的心上,扯不断洗不清。

    夏均耳中除了她这句话以外,什么都听不到了,顿时有了一种再教她点什么的冲动。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扣着她的后脑,正要再深吻下去,更衣间的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您好,请问有人吗?收工作服了!”

    本来好好的甜蜜气氛,一下子就跟被泼了一桶冰水一样,夏均的一张脸顿时黑了一半。放开莫名其妙的忧离,没好气地去开门,外面是研究所里面一位穿着浅绿色衣服的勤务工,推着一辆用来装脏衣服的小车。这个勤务工叫老周,最重要的主研究室的卫生杂务这大半年来都是由他一人来负责,研究员们跟他也都挺熟悉了。

    研究所很大,打扫卫生整理什物处理垃圾之类的杂事,自然不可能由已经忙得要死的研究员们去做,所以里面也请了一些勤务工,负责各种后勤琐事。因为解毒药的研究是机密,所以研究所对这些勤务工的管理也很严格,吃住都在研究所里面,不得随便外出。

    “夏先生,忧离小姐。”

    “老周。”

    勤务工老周对夏均打过了招呼,就推着小车进了更衣室,将研究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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