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另一个天神卫领队思索了一下,下令道:“去仓库拿几套强度最高的防腐蚀防护衣来,其他人在周围看守着,以免还有未死的恶徒逃脱。”

    一小队天神卫立刻领命而去,剩下的众人便层层包围了整个地下车库的范围。那层毒雾的密度比空气要大,沉沉弥漫在地面上,十分稳定,一点也没有要消散的迹象。

    ……

    几分钟前,洞口底下,钉椅上的茹萱终于艰难地睁开了被鲜血和尘土糊住的眼睛。

    刚才上面的食堂倒塌下来的时候,砸坏了大半个地下车库的顶棚,她所在的位置也几乎被砸落下来的砖头、混凝土块和其他建材碎片给埋没在下面。钉椅上全是残砖碎瓦,被砸坏了大半,上面的铁笼和钢板都被砸得断裂扭曲,这时候反倒起了保护她的作用,否则她现在恐怕已经变成肉饼了。

    她眨了好几下眼睛,模糊的视野缓缓清晰起来,目光落到眼前一片狼藉的地下车库里,首先落入眼底的便是一片刺眼的血红,顿时大惊失色。

    这几天来残酷折磨她的那个人,正一动不动地伏在远处的地面上,背上是一个汩汩冒血的枪洞,鲜血已经染透了他的衣服。他的身下更是已经聚集成一片鲜红的血泊,那张美艳如罂粟花的面容上双眼紧闭,沾染了殷红鲜艳的血迹,更显得脸色苍白如雪。

    他……他中弹了?

    茹萱的目光再落到零前面的地上,夏然正安然无恙地躺在那里沉睡。她对于子弹的威力一无所知,一看到这个情况,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零替夏然挡住了那颗子弹。

    刚才敌人来袭的时候,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把她丢在那里自生自灭,然而却可以为保护另一个女子拼上性命。

    茹萱苦笑了一声。她看见零的身躯还有极轻微的起伏,知道他一息尚存,而洞口上面天神卫们的说话声也飘到了她的耳中,他们很快就要下来抓人了。

    她试着动了动身子,钉椅一大半已经被砸坏,禁锢着她双手双脚的镣铐也有些变形开裂了。当然,她的手脚伤得更严重,几乎都已经被砸烂,全身上下骨折的地方不计其数,内脏破裂,皮开肉绽,满身都是血污,找不到一处可以说是还像人的地方。以这种伤势,如果她不用治愈异能让自己恢复的话,只怕也活不过几分钟时间。

    但她并没有理会身上的其他伤处,只是以最精准最节省的一点点精神力,恢复了体内那些破裂损伤的重要脏器,让自己能够维持生命不至于死亡。然后她咬了咬牙,将自己一只已经被砸烂的手用力往镣铐的外面拔。

    那镣铐严严实实地扣着她的手腕,本来自然是拔不出来,然而她的那只手已经骨碎肉烂,在她竭尽全力的拉扯之下,只听一阵嘎吱嘎吱骨骼碎裂的声响,随之便是皮肉被硬生生撕下的嗤啦一声。她整只右手上外面一圈的皮肉竟然全部被镣铐刮了下来,从镣铐中硬拔出的右手几乎只剩下一副血淋淋的骨架,连骨架都变了形。

    如果换了以前,这样的剧烈疼痛之下茹萱早就已经昏死过去。但她这些天来在惨酷的折磨下已经对疼痛有了几分忍耐力,再加上治愈异能在重伤之下还是会本能地发动,对她的身体多少有些保护作用,尽管痛得全身不住地痉挛,却没有休克昏厥。

    钉椅上的镣铐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而钥匙在零的身上。茹萱喘了一口气,照着刚才的样子,继续将另外一只手也硬拉出了镣铐,然后是双腿。但脚腕下方的踝骨不像手骨,更加粗大,也没那么容易挤碎,她拉扯得两边脚踝全都鲜血淋漓地露出了骨头,也没能把双脚拉出脚铐。只得心一横,拿起旁边地上一把被砖块砸断下来的钉椅上的刀刃,咬着牙,对着自己的脚踝狠狠砍了下去。

    她一双手本来就已经伤得极重,根本没有什么力气,砍了不知道多少下才将两边脚腕砍断。然后全身剧烈地哆嗦着,趴在地上,艰难地往零那边爬行过去,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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