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这确定是在救人,而不是吃人?

    就在这时,那个巨大的花苞突然一点点地变了颜色,原先妖艳鲜明的紫红色,像是褪色一般,渐渐成了黯淡的灰红。与此同时,叶瓣也在迅速地皱缩下去,最后彻底变成一片枯萎的棕黑,像是一枚还没有绽开就已经枯死的叶芽。连带着周围那些白骨状的枝干,都失去了原先张牙舞爪的鲜活样子,颜色发黑,仿佛生机都被吸走了一样。

    “喀嚓喀嚓……”

    那些枯萎到发脆的叶瓣上,先是出现一道道裂纹,然后像是支撑不住的器皿一样,突然片片碎裂了一地,从里面哗啦一声冲出来大量的淡黄色汁液,腥味扑鼻,正是之前从那些鲜绿色眼睛状突起中分泌出来的,只不过这时候这些液体已经变得跟清水差不多,远没有那么粘稠。

    躺在一堆湿淋淋的枯叶碎片中的,是全身赤裸的夏然,仍然处于昏睡状态,但左胸处那个从前胸贯穿到后背的可怕血洞,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是从来没出现过一样。甚至连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胸口处的肌肤仍然一片雪白,光洁如玉,皎如月华。

    “小然!”

    赵景行全身一震,冲上前去,把她从那一堆枯叶当中抱起来。夏然还在沉睡中,但他一碰到她的身子,就知道之前的高烧已经退了,脸色不再苍白如纸,也不再是病态的潮红,而是恢复了正常的气色。

    他颤抖着手,去探夏然的脉搏,不沉不浮,节律均匀,和缓有力,已经完全是健康人的脉搏。

    “她应该没事了,不过要睡一段时间才会醒来。”

    零在外面听到动静,从周围的那层白雾中走了进来,一看地面上那堆枯叶和一滩水,这才松了一口气。赵景行立刻条件反射地一转身挡在他和夏然之间,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一件大衣抖开,将夏然寸缕不着的身子裹起来。

    “挡什么挡?”零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了三分火气。他无论是什么情绪,面容上几乎都带着那种艳丽无双的笑意,心情好的时候笑得风情万种,起杀机的时候笑得妖异魔魅,似乎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变色。但这时候,却是破天荒地动了怒。

    “对我倒是防备,难道我会让她伤成这个样子?真正有危险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保护好她?”

    以前他就算再嫉妒赵景行,但对方终究早了他一步,夏然已经心有所属,他知道自己没有机会,所以从来不和赵景行争斗。赵景行敌视他,针对他,故意在他面前秀恩爱刺激他,他都只是淡淡地一笑置之,仅此而已。

    赵景行的能力并不低于他,只要能给夏然安全和幸福,他可以不去争,不去给她添麻烦增烦恼,只保持着两人之间那不能捅破的微妙的挚友关系。

    但这一次,他终于没法像以前那样一直沉默和退让了。

    两年前他潜入金钻王冠,就一直留在里面当内应,已经潜伏到很高的位置,两年来传递了金钻王冠的大量情报消息给夏然,浮空岛能够一直避开金钻王冠的追踪,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他的提前通风报信。

    两年没有见到夏然,只能通过通讯工具联系,但是想到有他在金钻王冠里面,夏然会安全很多,他也忍了。

    金钻王冠里很多个重要部门都有他的渗入,昨天早晨,他偶然从通讯中心那里得知,金钻王冠派人成功潜入朝临基地,定位到了浮空岛的位置,而且对方的基地长遭到刺杀,胸口中枪,已经命在旦夕。

    后面金钻王冠准备怎么做,他根本没有听,完全顾不上身份的暴露,立刻从金钻王冠的医务部里面把唯一一颗白骨魔芋的种子偷了出来,强行抢夺了一架飞机,赶往朝临基地。

    幸好,他的争分夺秒没有白费,终于还是赶上了救她。

    赵景行也是破天荒第一次被人这样疾言厉色不留情面地斥责,但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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