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弄出来了一个七八斤重的铁条。

    铁条很脆,掉红砂岩上就摔成了七八块,云川把这块铁继续放进炉子里烧,还让阿布带着五六个少年疯狂的用竹筒往炉子里打气。

    炉火熊熊,铁块再一次融化,依旧出现了很多杂质。

    炼铁的过程云川重复了四次,才得到了一块品质稍微好一点的生铁。

    下一次,就要开始炒钢了,云川不知道能不能成,他手头的东西实在是太欠缺了。

    把坩埚里也不知是铁水,还是钢水的液体倒进了沙模里,一柄云川常见的刀的模样就出现了。

    等这柄刀冷却下来了,云川抠出这柄刀,在竹子上砍了两下,还没有开锋,刀上就多了几个凹坑……这仅仅是砍竹子而已。

    云川失望至极,将这柄刀丢在红砂岩上就回到了他的红宫。

    因为,下雨了。

    烟雨笼罩了大地,世界成了灰蒙蒙的样子,透着一股子寒酸的意味。

    雷声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像是来自远古,河对岸的大象不肯离开,听到了雷声,也跟着“嘟嘟”的叫唤。

    一群群的蚂蚁钻进了黏在地上的人皮,它们吃光了人皮里面的肉,却把人皮独独留了下来。

    雷声终于从远古回到了现在,“喀嚓”一声,在红宫的头顶炸响。

    “今天应该是惊蛰!”

    云川把头从床上抬起来,懒懒的对躺在他对面的阿布道。

    “什么是惊蛰?”

    “冬天就要过去了,第一声雷响起,地里的虫子应该活过来了。”

    “知道了,今天是惊蛰。”阿布起身,在红宫的墙壁上用炭黑描绘了一条闪电,然后在闪电下边又描绘了几条蛇一样的虫子。

    又一声惊雷在红宫上方炸响,云川忍不住缩缩脖子,没有咒骂老天爷。

    他觉得自己当初烧草地,烧山,烧海岛的行为,足够让雷公把自己劈死了。

    “咔嚓嚓”又一声惊雷在云川耳边炸响,随即,窗户边上亮如白昼。

    应该是闪电击打在红砂岩上了。

    云川不敢出去,怕被雷劈。

    春天的第一道雷就来劈自己很正常,在干了那么多的坏事之后,云川有这个心理准备。

    部落里的少年们已经从小老虎变成了鹌鹑,自从小狼跳进云川怀里发抖,野牛趴在云川床下低着头,别的族人也不知怎么的,就开始往云川背后躲,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等最后一个人躲在云川背后的时候,他们已经形成了一个完美的老鹰捉小鸡的队形,云川就是那只母鸡。

    而此时的云川早就被这些人从床上挤下去了,再挤下去,他就要离开红宫了。

    云川没有什么不满的,自己既然是部落的老大,那么,遇到人力不可抗拒的危险的时候,他自然要第一个上的。

    云川有这种当老大的自觉。

    雷暴很快就过去了,也该过去了。

    带有正电荷的阴云,与带有负电荷的阴云相遇,就会打雷,等能量释放没了,也就没有雷可以打了。

    不再打雷了,部落里的少年们也就不害怕了,还有人鼓噪趁着火没灭,可以增加一顿饭,还说他饿得很。

    云川是一个大度的人,已经忘记了这些人刚才把他推到雷暴最前沿的行为,准许他们再炖煮一锅鲶鱼汤。

    天亮的时候,小雨依旧下着,空气清新的让人沉醉,这是氧离子太多的缘故。

    这种清新的空气云川一点都不稀罕,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这种好空气早就闻厌烦了,与此相比,他更想闻闻他那个世界里的雾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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