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位同窗想要见他。

    小笛卡尔上了二楼,被翠衣女子带进了一间包厢,包厢里坐着六个人,年纪最大的也不过三十岁,小笛卡尔与这六人对视一眼之后,还没有来得及施礼,就听坐在最上首的一个小胡子男子道:“你是玉山书院的学子?”

    小笛卡尔本来很想老实的回答,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老师张梁对他说过的话——在大明,你最可靠的伙伴来自玉山书院,同样的,在大明,你最难缠的对手也是玉山书院的同窗。

    想到这里,小笛卡尔挑挑眉毛道:“敢问几位大名,可是来自玉山书院的学长?”

    小胡子的瞳孔似乎微微收缩一下,就沉声道:“我在问你!”

    小笛卡尔扒拉一下腰上的桃木牌不满的道:“你眼睛不好吗?”

    小胡子转过头对身边的那个戴着纱冠的青年人道:“文君,听口气倒是很像书院里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

    文君兄点点头道:“腰牌也不差,就是编号不对,腰牌上的包浆也不对头,这个小鬼最多只有十五岁,没可能有这样一枚包浆完整的腰牌。”

    “腰牌哪来的?”一个留着短髯的大眼睛青年很不客气的问道。

    “我老师给我的,等我到了玉山书院就给我换新的。”

    小胡子点点头对在座的其余几人道:“看来是了,张梁一行人邀请了欧洲著名学者笛卡尔来大明讲学,这该是张梁在欧洲找到的聪慧学子。”

    短髯青年人指指最后一把椅子对小笛卡尔道:“坐下吧,今天是玉山书院毕业生广州学子聚会的日子,你既然碰巧了,就一起庆祝吧。”

    小笛卡尔不解的道:“这就算是确认了?”

    文君兄笑道:“你身上玉山书院的味道很浓,就是刻意了一些,隔着八条街都能闻到,坐吧,自己倒酒喝,我们几个还有胜负未曾分出来。”

    不等文君兄把话说完,几人就从长袖里探出手,原来一人手上抓着一把纸牌。

    然后就呆坐在那里如同木头人一般。

    小笛卡尔不明白这些人在干什么,打牌这种事在欧洲的时候他就跟张梁乔勇等人学过,且打的一手好牌,只是眼前这六位手里拿着牌却不出牌,就这么呆呆地坐着。

    小笛卡尔左右看看,周围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如果说非要有奇怪的地方,就是在这个包厢里有一只绿头大苍蝇正在嗡嗡嗡的飞着。

    这六个人虽然身体不会动弹,眼珠子却一直在追踪那只绿头大苍蝇的飞行轨迹。

    小笛卡尔见桌面上还有几张牌,就顺手取了过来,铺开之后握在手上,与其余六人一般模样。

    其余六人见了小笛卡尔的动作,脸上齐齐的浮现出一丝笑意。

    绿头大苍蝇眼看着就要落在小胡子的牌上,却一沾就走,继续在空中飞舞,害的小胡子一脸的晦气。

    小笛卡尔用手帕擦擦手上的纸牌,果然,那只绿头大苍蝇就稳稳地落在他的牌上。

    其余六人愤怒的将牌丢在桌子上,一人丢出一枚银元给小笛卡尔,端起面前的酒就一饮而尽。

    “欧洲人身上羊膻味浓重,这小子身上没什么味道啊,苍蝇怎么就落在他的牌上了?”

    短髯青年人在小笛卡尔身上胡乱嗅嗅,非常的不服气。

    小胡子道:“他的手帕很脏!”

    文君兄笑道:“顷刻间就能弄明白我们的游戏规则,人是聪明的,输的不冤枉。”

    另一个面目阴沉的青年人道:“书院里的学生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这小子如果能不忘初心,书院大考的时候,应该有他的一席之地。”

    短髯青年大笑道:“我记得我们的学长也是这么说的,不过,连续三年一个国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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