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层层叠叠的笼屋如今已然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海港中还有很多燃烧的船只,海滩上还有很多骑兵,他们正在把死尸向海里丢。

    没有警告,没有说明,仅仅是云昭一声令下,聚集在这里的将近两千余人就死无葬身之地。

    海面上还有一些商船,正在向外海逃遁,不过,他们逃不走,来的时候,云昭就已经给广州市舶司下令,不准走漏风声,毕竟,大明皇帝亲自带兵屠杀番商,不怎么好听。

    在海风的帮助下,海边的笼屋燃烧的更加猛烈了,云昭极目四望,没看到一个活着的番商。

    云杨办事情还是非常靠谱的,他也知道不能留活口的道理。

    对云杨来说,只要没有人发现,皇帝就没有干过这样残酷的一件事。

    即便是被人发现了,云杨也会一口咬定是自己干的。

    很快,就有人发现了这桩惨案。

    杨雄来的时候,这里的大火已经快要熄灭了,而海面上漂满了尸体,密密匝匝的,他们好像很喜欢这个海湾,被海浪一推,就重新滞留在海滩上。

    杨雄从海滩上走过,走了很长的路,海水打湿了他的鞋子,以及长袍的下摆,最后,他还是走到了云昭面前,俯身道:“卑职知罪,这些番商之死罪在微臣。”

    云昭瞅着杨雄道:“我连你家都想撵到海上去自生自灭,你却允许这些番商占有大明的土地,你是怎么想的?”

    杨雄呆滞的道:“微臣以为此地为荒僻之地,租借与番商,可以有些收息。如此而已。”

    云昭俯视着杨雄道:“我听说进入大明的香木有超过九成来自此地,朕为何在这里没有见到市舶司?”

    杨雄抬头看着皇帝沉声道:“没有设立市舶司,但是,这里的账目分文不差,朝廷中,有很多钱财的走向是不足以为外人道的。

    甚至不能让库藏大使知晓。我们计算过,这笔钱不算多,却也不算少,总数在六十万银元之间,而番商敬献的租地费用,以及香木的税额,正好补足了,六十万银元的缺额。“

    对于杨雄说的话,云昭是相信的,对于偌大的一个朝堂来说,确实需要一些隐性的收入,用来支付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费用。

    这些费用可能是补偿,可能是收买,也可能是策反,总之有非常非常多的需要。

    这样的费用支出,云昭这里也有,数额甚至远超国相府。

    大明国太大了,里面的事情也是五花八门,对此云昭深有感悟。

    “陛下,自从韩大将军遵从陛下之命封锁了马六甲之后,陛下可否知晓,在马六甲之内的广袤地区,还存在着数量不少的番人。

    这些番人不能通过马六甲离开大明疆域,只能在大明疆域之内辛苦求活,由于没有通商堪合,他们不能正大光明的去广州市舶司交易,只能选择留在这里与国相府进行秘密交易。

    原本,这点钱财还没有被国相府看中,可是,这些人之所以能留在马六甲海峡之内,完全是因为他们占据了很多盛产香木的岛屿。

    国相府不希望把这些人全部灭杀,还希望这群人可以继续开发各个岛屿,为国相府进一步开发南洋各个岛屿起到积极作用。”

    当下,我大明缺少的就是敢于下海的猛士,微臣以为,与其让大明那些对海洋一无所知的农夫们冒着生命危险去探查海岛,不如利用这些人去做这样的事情。

    这是一个一举两得的好法子,微臣就下令这样做了,准许他们在此地,以及对面的濠镜借用我大明的一方土苟活而已。

    再过一些年,等这些人年老体衰之后,自然就会销声匿迹。”

    云昭摇头道:“你应该明白,朕不允许大量的收留异族难民,此前,在奴隶的使用问题上朕退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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