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留下的砒霜是用来杀虫的,可不是用来毒死人的。”

    候胜,黄强瞅瞅陈氏的那个老虔婆哭着将好好地米面从家里丢出来,就越发的不想靠近陈欧氏了。

    在捕快给三人重新登记造册的时候,陈欧氏坚持去掉了夫家姓氏,至此,候胜,黄强这才知晓陈欧氏原来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欧兰。

    捕快带着三人回到了县里,与百十个同样倒霉的人汇合之后,就去了州里,再与八百多人汇合之后就去了杭州府。

    按照条例规定,县里给欧兰发了三个银元的补助,州立给她发了五个银元的补助,等到了杭州府,杭州府又给她发了十二个银元,补足二十个银元的遥州安家费。

    拿到这三笔钱之后,欧兰就不再担心了,因为她觉得即便是把自己卖了,好像也不值二十个银元,现在,这二十个银元就装在她的钱袋里,硬梆梆的顶在她的腰上,给了她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欧兰不算是一个美人,不过也有几分扬州女子的娟秀,按理说这样的女子混在一群男人里面,一定会吃亏的,可是,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条蛇,还是一条毒蛇。

    看样子,候胜,黄强没有歇着,早在汇合之后,就把她藏毒的事情给宣扬出去了,现在,大家怀里都揣着二十个银元,天知道这个毒妇会不会勾引自己,然后下毒,弄走这二十个银元。

    因此,欧兰身边很安静,抱着自己的包袱,等着排队登船,然后下南洋。

    上船的时候自然是要搜身的。

    轮到欧兰的时候,所有人都忍不住过来看。

    结果,那些天杀的懒捕快,仅仅搜检了欧兰的包裹就轻易的让她上了船,连在欧兰身上摸一把的兴致都没有。

    候胜大声道:“官爷,这女人身上带着砒霜呢,半斤!”

    捕快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看着候胜道:“你身上还带着刀子呢,要不要老子也把你的刀子一并没收?”

    候胜道:“我拿着刀子是为了防身。”

    捕快大笑道:“人家拿着毒药也是为了防身,你如果不想被毒死,那就离她远点,小子,我告诉你,等你们去了遥州就会发现,砒霜这东西什么都不算。”

    候胜再一次咆哮起来:“陛下的旨意里说是自愿,老子就不是自愿的,放开我,我要回家。”

    捕快大笑道:“陛下还下旨意要你们遵纪守法的,睦邻友好的,这一条你遵守了吗?怎么,对你有利的旨意就是好的,对你不利的旨意就是坏的?”

    候胜面如土色坐在地上道:“我不去遥州,我不去遥州。”

    然后,捕快的脸色就变了,从身后抽出短木棒,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打完之后,候胜就一瘸一拐的流着眼泪上了大船。

    杭州知府宁沛目送最后一个自愿者上了木船,就笑着对身边慎刑司的司长道:“一万三千七百二十一人,超额了一千七百二十一人,看来百姓们对于去遥州发财,还是很踊跃的。”

    杭州慎刑司司长赵海点头道:“确实如此,府尊此次用乡选的方式遴选自愿者且将权力交付百姓实在是英明啊,地方上的百姓对府尊放权的行为感恩戴德,那些自愿者也对府尊如数给付安家费的行为也感激不尽。

    这委实是一个官府,百姓,自愿者三方都满意的行径啊,下官佩服,佩服。”

    宁沛嘿嘿笑道:“最重要的是让百姓们用一人一票的方式剥除了乡里的害群之马,避免了有人借机打击报复他人的弊端。

    虽说连路费算上,杭州府花费了五十万个银元,跟看到的效果相比,不值一提啊。

    如此方式再来三五次,就能彻底让乡间达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盛世状态。”

    赵海与宁沛对视一笑,然后共同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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