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罪犯,大家争先恐后,看谁说得最逗人,笑得最开心。

    这工夫,来了四名骑警,简单的交流之后就跟在张梁的马车后边,他们都配着刺剑,披着猩红的斗篷。

    塞纳河堤岸西侧那座半哥特式、半罗马式的古老楼房叫做罗朗塔,正面一角有一大部精装本祈祷书,放在遮雨的披檐下,隔着一道栅栏,只能伸手进去翻阅,但是偷不走。

    祈祷书旁边有一扇狭小的尖拱窗户,正对着广场,窗洞安了两道交叉的铁杠,里边是一间斗室。

    斗室无门,窗洞是惟一通口,可以透进一点儿空气和阳光,这是在古老楼房底层的厚厚墙壁上开凿出来的。

    因为临近巴黎最喧闹、最拥挤的广场,周围人来人往,这间斗室就尤其显得幽深冷寂。

    “这间小屋在巴黎是闻名遐迩的。”

    小笛卡尔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不用张梁他们发可,就主动介绍起来。

    “当初,罗朗塔楼的主人罗朗德夫人为了悼念在十字军征战中阵亡的父亲,在自家宅第的墙壁上叫人开凿了这间小屋,把自己幽禁在里面,永远闭门不出。

    还把整个府邸送给了穷人和上帝。这个悲痛欲绝的贵妇就在这提前准备好的坟墓里等死,等了整整二十年,日夜为父亲的亡灵祷告,睡觉时就倒在尘灰里,只靠好心的过路人放在窗洞边沿上的面包和水度日。

    这样,她在施舍别人之后,也接受别人的施舍了。”

    小笛卡尔的童音听起来很顺耳,可是,故事的内容落在张梁与甘宠的耳中却变成了另外一种含义,甚至让他们两人的脊背发寒。

    张梁,甘宠绝对不相信那个罗朗德夫人会那么做,即便是脑子不对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么,答案就出来了——她之所以会这样做,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别人替她做了决定。

    世界上所有伟大事件的背后,都有他的原因。

    就像云昭当年烧毁了借条一样,都有后续的原因在里边。

    至少,绝对跟高尚一点关系都没有。

    “罗朗德夫人去世之后,这间屋子就成了修女嬷嬷们修行的住所,有时候,一些无家可归的寡妇也会住在这里,跟罗朗德夫人一样,躲在那个小小的窗口后边,等着别人施舍。

    我母亲跟艾米丽就住在这里,她们总是吃不饱。”

    “你父亲呢?”

    张梁忍不住可了一句。

    “我的母亲是妓女,很早以前就是。”

    小笛卡尔的话音刚落,张梁就闷哼一声,差点吐出一口血来。

    “不过,她现在皈依了,成了虔诚的教徒,嬷嬷们用圣水帮她洗涤了灵魂,也洗涤了身体,所以,她现在是一个修行者。”

    说话的功夫,马车就来到了那个黑乎乎的窗口,小笛卡尔仰头看着张梁道:“先生,能给我一块面包吗?我今天没有得到施舍,也没有偷到面包,艾米丽也一定没有食物吃。”

    张梁给了其中一个骑警一个里佛尔,不一会,骑警就带回来很多的面包,足足装满了三个篮子。

    小笛卡尔看着丰富的食物两只眼睛显得亮晶晶的,仰起头看着高大的张梁道:“谢谢您先生,万分感谢。”

    说罢就取过一个篮子,将篮子的一半放在窗口上,让篮子里的热面包的香气传进窗口,然后就大声道:“妈妈,这是我拿来的食物,你可以吃了。”

    从黑乎乎的窗口里探出几只枯廋肮脏的女人手,她们的手才够到篮子,小笛卡尔就把篮子收回来,再一次大声喊道:“妈妈,我遇到了好心人。”

    “你是魔鬼!”

    一个尖锐的女人的声音从窗口传出来。

    小笛卡尔并不在乎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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