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拿到的,我就算死了,也不怪你,因为这是你技高一筹。”

    赵兴犹豫一下道:“驿站里全是我的人,你知道的,我这种外放官,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与慎刑司的人交朋友,那群人都是白眼狼,谁靠近他们了,他们就查谁,天生看所有人都是坏人。”

    徐春来长出了一口气道:“这我就放心了,只要慎刑司的人没有跟你沆瀣一气,这个国家还有希望。来吧,别麻烦了,往我嘴里倒酒,让我喝个痛快。”

    赵兴摇头道:“不成的,你是官员,哪怕你是意外身亡,慎刑司的那些人也会对你进行尸检,确定你是意外死亡才会罢休。

    所以呢,你胃里的酒不能太多,如果超出你的酒量,他们就会把你的死定性为谋杀,我到时候会很麻烦,只有把泡了酒的麻纸一张张的往你脸上糊,用酒气慢慢地熏你,你慢慢的往肚子里喝酒,等你真正醉倒了,等你真正呕吐了,麻纸就会堵住你的嘴不让你呕吐,你的呕吐物才会回流,封住你的气管。

    让你自然而然的因为醉酒死亡。”

    “这也是玉山书院教你的?”

    “没错,这是我在长安县实习的时候遇到的一个死亡案例,是尸体检验官在解剖了那个醉鬼的尸体之后,把里面的门道讲给我们听得。

    所以,过程很重要,不能有半点差池。”

    赵兴又对候奎道:“按我们事先说好的办吧。”

    候奎拱手道:“遵命。”

    赵兴点点头就离开了牢房。

    徐春来这一次彻底放弃了反抗,每当候奎把泡了酒的麻纸铺在他脸上堵住了呼吸,出于本能他就会吹破纸张,再把纸张渗出来的酒喝掉。

    候奎的手很稳,依旧一张,又一张的将麻纸铺在徐春来的脸上……

    牢房很深邃,也很安静,偶尔会发出一两声沉闷的吹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