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声道:“他们已经到了。”

    钱多多笑道:“最先到的是谁?”

    云昭强忍着怒火道:“一个混账!”

    “长安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龙衔宝盖承朝日,凤吐流苏带晚霞。百尺游丝争绕树,一群娇鸟共啼花。游蜂戏蝶千门侧,碧树银台万种色。复道交窗作合欢,双阙连甍垂凤翼。

    梁家画阁中天起,汉帝金茎云外直……”

    孔秀赤裸裸的躺在汤池里,怀里拥着两个**美人儿,一边哼哼唧唧的吟诵着卢照邻的《长安古意》,一边端着加了冰块的葡萄酒,不要钱一般的往肚子里灌。

    他的小童满面忧色的瞅着自己老公子,他刚刚打听过了,这里的花费远不是他怀里百十个银币能应付的。

    孔秀明显是不管这些的,在两个妓子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从汤池里出来,被人擦拭干净了身体之后,就裹上一条毛绒绒绒的纯白色大毛巾倒在一张竹床上,接受两个美人儿贴心的揉捏。

    “赏……”

    孔秀明显对两个妓子的服务非常满意,含含糊糊的说了一个字。

    书童小青,只好从怀里掏出十个银币,分给了两个笑的很灿烂的妓子。

    好不容易等两个妓子退下之后,小青就把自家老公子的头抬起来道:“公子,我们的钱不够!”

    孔秀醉眼惺忪的瞅着自家的小童,手随便挥舞一下道:“长安有的是钱。”

    小青发急道:“长安有钱,我们没钱。”

    孔秀瞅着小青呵呵笑道:“长安有钱,我们就有钱。”

    小青怒道:“可是,我们连明日的饭钱都没有着落。”

    孔秀大笑道:“我好不容易离开了残破的山东,一头扎进了这盛世繁华之中,岂有不大醉一场的道理,傻孩子,在乱世,你家公子我一钱不值,到了这盛世,你家公子想要钱有何难?

    且给我招来这梅香阁最美的妓子,就说,老爷我要与美人月下谈心。”

    “要不,我去取点?”

    孔秀转过头瞅着小青笑道:“乱世的法子,就不要用到盛世了。”

    小青道:“公子不是说乱世的法子是最方便快捷的法子吗?”

    孔秀摇头道:“云昭用乱世的法子短短十五年就一统天下,你看看他现在,想要修复天下费了多少工夫?小子,最快的法子,未必就是最好的法子。

    这一点你一定要记住。”

    小青又道:“既然您不准我去偷抢,那么,咱们如何赚钱呢?”

    孔秀挣扎着站起来,小青连忙帮他围上大毛巾,就听他家的老公子对他道:“取笔墨纸砚来。”

    小青匆匆取来了笔墨纸砚,孔秀饱蘸浓墨,思忖一阵,就把毛笔落在白纸上,片刻之间,白纸上就出现了一丛竹子,想了想,又在空白处写了一个硕大的“竹”字,落了山东野人的款,就交给小青。

    “少于五百枚银币不卖!”

    小青捧着墨迹未干的画作,呆滞片刻道:“公子,还是我出去找钱吧,您以前从未售卖过书画,长安多俗人,恐怕不能察觉公子高才。”

    孔秀又喝了一杯酒大笑道:“如果这幅画卖不出去,我们就回山东。”

    “您不是来给二皇子当先生来的吗?这样回去怎么成?”

    孔秀叹口气道:“当年董仲舒要把儒家献给刘彻,曾经说过,儒家这样的绝色美人,嫁给刘彻这样的小子亏了。

    我儒门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弄坏了,所以只能卖五百个银币,不过,这也是我们的底线,如果儒门连五百个银币都不值,我们不回家更待何时呢?”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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