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怒道:“哪里傻了?”

    冯英小声道:“听母亲说,夫君七岁的时候已经开智了。”

    云昭道:“那么,你应该还听母亲说过,我七岁之前是人人笑话的傻子,我儿只有六岁,已经能认识一千个字了,可以背诵“三,百,千”我很欣慰。”

    钱多多又叹口气道:“六岁认识一千字,能背诵‘三,百,千’,在咱们玉山比比皆是,六岁开始读《论语》的也不少见。

    我们的孩儿并不算出挑。”

    冯英跟着道:“是啊,是啊,元寿先生说起夫君幼年每每赞不绝口,总说夫君是那种生而知之的人,咱家的两个孩子比起您那个时候差的远。

    婆婆总说夫君娶老婆娶得不对,如果娶对了人,云氏的下一代也应该早慧才对。”

    云昭瞪了两个老婆一眼,将两个儿子拥在怀里道:“别怀疑,这才是我儿子,要是一出生就会说话,那样的孩子会让我害怕。”

    说完话,还在两儿子的胖脸上亲了两下,父子三人的脑袋凑在一起嘿嘿的傻笑,这模样让冯英,钱多多两人不忍卒睹。

    夏完淳安排完毕云昭的护卫事宜之后,便带着二十个黑衣人一刻未曾浪费,纵马出了玉山,直奔京城。

    师傅的交代很清楚——崇祯必须死!

    事实上,师傅在交代这件事的时候,夏完淳从师傅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丝丝的不自信。

    这一丝丝不自信应该是来自于沐天涛。

    不过,师傅表现的也很矛盾,他一边赞扬沐天涛的行为,一边对崇祯表现的冷酷无情,看来,在这两者之间要重新衡量。

    准许将京师,河北,山东三地封存的武器卖给沐天涛的命令已经下达了,这就说明,师傅完全认可了沐天涛在京师的所作所为。

    武器都给了沐天涛,自己到了京师用什么呢?

    想到这里,他准备路过洛阳的时候去拜访一下云杨伯伯。

    朱媺娖来到沐王府的时候,赫然发现,这里已经变成了一个战场。

    就在沐王府雄伟的大门前边,倒了一地的尸体,而沐天涛身着重甲,手持长枪,威风凛凛的坐在一张椅子上虎视眈眈的瞅着长街尽头,他的甲胄上粘着厚厚一层血痂,亮银色的长枪也被血染成了红色。

    在他身后的沐王府大门上垂吊着两个人,这两个人都气息奄奄,看他们的样子,绝对熬不过今晚。

    沐王府面对的整条大街安静的如同死地一般,只有在街头,才能看见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在那里张望。

    沐天涛看见公主来了,沾满了鲜血的俊脸上微微有了一丝笑意。

    公主来到沐天涛身边微微施礼道:“朱媺娖见过世兄,不知世兄收缴军饷的大计进行的如何了?”

    沐天涛笑道:“纹银六十万两,人头九颗,伏尸三百余。”

    说着话,见身后的香炉里插着的时香上的香头跌落,二话不说,手中的长枪就闪电般的激射出去,挂在左边的那个人惨叫一声,就被长枪透胸而过。

    收回长枪,鲜血如同喷泉一般从身体里漏出来,很快就染红了沐王府的青石台阶。

    朱媺娖吃了一惊,微微后退两步,很快又上前道:“死的是谁?”

    沐天涛笑道:“武定候郭铭之子郭威,前来拯救朱国弼的时候被我留下了,看来他的父亲极为吝啬,不肯出军饷二十万两。

    没关系,人死债并未消散,待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再登门去取。”

    “朱国弼呢?”

    “缴纳了三十万两白银,就被我恭送离开了沐王府。”

    “中军都督府的人没有找你的麻烦?”

    “军中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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