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要是万一活了呢?”

    “县尊或许会留他一命,夏完淳不会放过他的。”

    “为何?”

    “夏完淳最恨的就是背叛者!”

    “听说夏老大在河西很威风,统御三千铁骑所向无敌,颇有些霍去病当年开疆拓土的气概。”

    “张掖黑水河一战,吐蕃索南娘贤部被他一战而下,阵斩六百八十四级,追击索南娘贤赞普一百二十里,夺得战马一千七百匹,牛羊不下六万,俘获索南娘贤部众四千余。

    真真是令人羡慕。”

    “羡慕个屁,他也是我们玉山书院弟子中第一个使用十一抽杀令的人,也不知道他昔日的仁慈善良都去了哪里,等他回来之后定要与他辩驳一番。”

    “军阵上的事情,你一个学民政的有什么发言权?快快闭嘴。”

    大风将宿舍门猛地吹开,还夹杂着一些新鲜的雪花,坐在靠门处床铺上的家伙回头看看其余四人道:“今天该谁关门吹灯?”

    “沐天涛!”

    听到这个答案之后,靠门的家伙就懒懒的跳下床榻,关上门,拴好,然后对其余四人道:“看样子也没人打饭了是吧?”

    一个家伙翻身钻进了被子道:“没什么胃口啊——”

    “那就继续睡觉,反正今天是葛老头的易经课,他不会点名的。”

    众人从善如流,纷纷钻进了被子,打算用舒适的睡眠来打消离别的愁绪。

    沐天涛在风雪中下了玉山,他没有回头,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就站在玉山书院的大门口看着他呢。

    他知道是朱㜫琸。

    他不愿意跟随她一起回京,那样的话,即便是考中了状元,沐天涛也觉得这对自己是一种羞辱。

    直到要出玉山城关的时候,他才回头,那个红色的小点还在……掏出望远镜仔细看了一下那个女子,高声道:“我走了,你放心!”

    看守城门的军卒不耐烦的道:“快滚,快滚,冻死老子了。”

    沐天涛大笑一声就纵马离开了玉山城。

    “顶住,顶住,杀了洪承畴!”

    范文程虚弱的叫唤着,双手痉挛的向前伸出,紧紧抓住了杜度的衣襟。

    “不杀了。”

    多尔衮再次瞅了一眼范文程对手持长刀的杜度道。

    杜度道:“我也觉得不该杀,可是,洪承畴跑了。”

    多尔衮摇头道:“洪承畴死了。”

    杜度不解的看着多尔衮。

    多尔衮道:“这世道容不下洪承畴继续活着,以后,这个名字将不会出现在人世间了。”

    “洪承畴没死!“

    范文程如同僵尸一般从床榻上坐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多尔衮道:“洪承畴没有死,快快捉拿。”

    多尔衮看了范文程一眼道:“你将养身体吧。”

    说完话就带着杜度离开了范文程的休养之地。

    杜度探手接住雪花,失望的对多尔衮道:“陛下身体安康。”

    多尔衮摇头道:“他不安康。”

    “怎么说?”

    “在即将攻下笔架山的时候命令我们撤军,这就很不正常,调两白旗去朝鲜平叛,这就更加的不正常了,两黄旗,两蓝旗,回防盛京这也非常的不正常。

    召集蒙古诸部王爷进盛京,这不像是要训话,而是要交代遗言。”

    杜度的手有些颤抖,低声道:“会不会?”

    多尔衮看了杜度一眼道:“不会,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如果福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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