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云娘笑了,得意的道:“怎么样,娘给你找的这位先生怎么样?以前光知道他学问好,没想到他居然是徐侍郎的亲弟弟,我儿以后科考,可以走这位侍郎的路子。”

    云昭摇头道:“自从这位侍郎摒弃了自己的儒门子弟身份后,要是让别人知晓孩儿跟这位徐侍郎有关联,恐怕连考秀才都没有希望。”

    云娘愣了一下,跟着叹口气道:“好好地汉家郎,干嘛起一个野人的名字。”

    云昭晃晃手里的账本道:“娘,我们去西安吧!”

    云娘皱眉道:“你不是不喜欢你外祖家的人吗?”

    云昭苦笑道:“我要置办一些铁料,打造一点兵刃,山寨里的人现在大多数人手里的武器只有锄头跟叉子,还是木叉!”

    云娘凝重的道:“你真的要当强盗了?”

    云昭摇头道:“不一定当强盗,主要看当好人有利,还是当强盗有利。

    不管孩儿当不当强盗,阴族的武械确实需要更换一下了,要不然,您在村口把石墙修到八十丈高都不顶用。”

    云娘摇头道:“西安城里是有铁料,却不允许打造武器,这是要犯忌讳的。”

    “我知道,农具不在禁止之列……”

    “咱们家有农具!”

    “实心的农具您一定没有见过。”

    “我们家要实心的农具做什么?”

    “我只要铁!”

    “哦!这还是要花一大笔钱,咱家可能没有。”

    “所以啊,我要去西安府看看,有没有赚钱的地方。”

    “你一个小孩子哪里懂得做生意?”

    “我是野猪精!”

    云昭迅速的结束了跟母亲的话题,就穿上鞋子去了门外。

    钱多多穿着一身粗布衣裳正傻傻的看着院子里的石榴树发呆。

    夏末的石榴已经有拳头大小了,再过两个月,石榴也就成熟了,这是云氏很多小孩子所盼望的事情。

    “你喜欢吃石榴?”

    “喜欢,只是吃石榴的机会不多。”

    “我一直想问你,你一个扬州人,是怎么学会说关中话的?”

    “我不仅仅会扬州话,还会说蜀中话,也会说官话,被卖到关中之前,妈妈又派人教我学会了关中话。”

    “What is your name ?”

    钱多多摇摇头,表示听不懂。

    “How are you ?”

    钱多多眼神迷离,估计是在极力辨认这是哪里的话,过了良久,还是摇摇头,她没有听懂。

    云昭松了一口气,如果这个丫头要是再能跟他对话,他就准备问她的微信号了。

    “你刚才说的是哪里话?怎么跟红毛国的话有些像?”

    “咦?你见过红毛国人?”

    “见过,扬州就有,不算稀奇。”

    云昭沉思片刻,果断的对钱多多道:“以后帮你找红毛国的老师,要学会他们的话。”

    “你不是会说吗?干嘛要我学?红毛国人红头发绿眼睛的跟鬼一样,我不学。”

    云昭苦笑道:“我会说一点一个小红毛国人的话。”

    一想到还处在内战中的英国,他就觉得自己当初没有学会荷兰语,西班牙语实在是太亏了。

    “谁教的?”

    “野猪精啊!”

    “骗人!”

    “哼哼哼,等我有一天现出原形,变化的跟山一样大吓死你!就你这样的,还不够我一蹄子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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