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千人的队伍,不断地有人加入进来,又不断地有人不是死了,就是被淘汰出去了,直到现在,仅仅剩下来不足八百人。

    尽管潮州知府鲁文远已经觉得这些人很精锐了,这个锦衣卫千户袁敏却似乎还是不满意,很多训练在鲁文远看来已经是一种折磨了,他曾经很担心这些人会产生哗变一类不好的事情。

    可是,在这个精悍的锦衣卫的调.教下,这些看起来像是猛虎一般的汉子们,在见到袁敏的时候,却乖巧的如同一只只虎皮猫。

    直到此时,鲁文远才坚信,袁敏来潮州真的跟他关系不大,是真的前来练兵的。

    早上一个时辰的沙滩跑,接下来一个时辰的刀枪训练,吃过饭之后,又是一个时辰的火枪训练,以及一个时辰的丢铁疙瘩砸人训练。

    到了晚上,这些人还要摸黑往火枪里填充火药,装弹,弄好火绳,循环往复的没个尽头,尤其是一些力气大的巡丁们,还要练习放火炮。

    每听到一声炮响,鲁文远的肉就哆嗦一下——五两银子就这么听了响。

    其实有一件事情鲁文远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按照他的计算,他提供给袁敏千户的五万两银子这时候应该早就花完了,可是,直到现在,袁敏似乎还有钱给这些被海风吹得黑不溜秋的巡丁们发。

    直到潮安县青龙潭的刘蚵仔,以及他部下两百山贼的人头被潮州富商刘金龙以两万两银子的价钱收购之后,鲁文远才知晓袁敏为何还会有练兵的军饷。

    风雨中,韩陵山结束了奔跑,来到棚子底下,让刘婆惜帮他擦拭身上的雨水,海水。

    刘婆惜的肚皮还是没有动静,人却变得越发妩媚了,一双勾魂眼水汪汪的,让人心动。

    接受这个女人的伺候,这是韩陵山与部下们唯一的区别。

    “我们的战船就要运来了。”

    韩陵山被海水蜇的发红的眼睛,在阴沉沉的白天里似乎闪烁着两粒鬼火。

    “几艘船?”鲁文远连忙问道。

    “三艘!”

    “你准备几时下海?”

    “十五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