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好像有了食客。

    夫妻二人面面相觑!

    猛然间,刘唐氏发现自己几乎是依偎在丈夫怀里,而这一幕似乎被街上的百姓看的清清楚楚,强烈的羞耻感顿时遍布全身,尖叫一声就从座位上跳下来,匆匆的去了后堂。

    刘玉琦也有些气急败坏,他自忖为道德君子,如今内宅之事居然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让他以后如何自处?

    “没有以后了。”

    以后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被刘玉琦自己给掐死了,因为一阵喧闹声从府衙外边出来了。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害羞的刘唐氏也听到了动静,抱着跟丈夫一般的想法强忍着羞怯之意再次出现在大堂上,并且平生第一次主动牵住了丈夫的手,另一只手却把一柄拆开的剪刀死死的攥在手心。

    先是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少年探头探脑的朝大堂上看了一眼,见刘玉琦夫妻正怒视着他,连忙就把脑袋缩回去了。

    过了片刻,那个少年人怯生生的来到大堂上,习惯性的跪在刘玉琦的面前道:“小的是来更换这里的家具的。”

    刘玉琦轻蔑的哼了一声道:“本官的座位谁也休想换掉!”

    少年人小心的指指大堂上那些破烂的家具道:“换那些。”

    刘玉琦闭目不理睬。

    少年人以为官爷已经答应了,就跑出府衙,不一会就带着一大群人重新来到大堂上,这些人进来之后同样朝刘玉琦跪拜了一下,然后……就开始打扫。

    这些人干活很勤快,不一会就把本就残破的府衙大堂清扫的干干净净,大堂上的家具也全部换成了簇新的家具,就连府衙大堂上积满灰尘的承尘,破旧的帷幔也被重新更换,满是窟窿的窗户更是用上好的透光纸重新糊好,一些转么针对官员的剪纸贴花也裱糊的整整齐齐。

    刘玉琦甚至听到房顶上似乎也有人在更换破碎的瓦片。

    更多的人涌进了府衙,刘玉琦无力阻拦,只能跟妻子两人死死的守着屁.股下面的这张椅子!

    这一守,就是四天!

    在这四天中发生了很多事情,宁夏府府衙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残破的府衙被人修整的焕然一新,整个府衙里充满了新鲜油漆的味道,无人理睬好久的花园也被园丁打理的整整齐齐。

    刘玉琦与妻子站在府衙上,没有一点好心情。

    人家这是在修缮府衙,准备给新来的知府大人一个好的环境,而他这个大明的宁夏府正印知府,还没有被免职,就已经成了不堪回首的往事。

    刘玉琦甚至在想,这些人之所以留自己活到现在,唯一的用处可能就是要拿他祭旗。

    第一天的时候,府衙里的小厨房就堆满了米粮腊肉,腊鱼,青菜等食物。

    第二天的时候,有一队明显是读过书的人开始整理户部册页,以及府衙六部中的各种文牍。

    第三天的时候,府衙中出现了一队彪悍的衙役。

    第四天的时候,一队书吏出现在了府衙,他们熟练地进入各部公廨。

    第五天的时候,终于有一个垂下一绺头发遮掩住左边耳朵的青衣年轻人走进了府衙,冲着刘玉琦躬身道:“宁夏镇里长段国仁见过明尊。”

    这四天对刘玉琦来说漫长的如同一生,他捏一捏妻子的手淡然的对段国仁道:“我屁.股下的位子,是大明天子给的,你要拿走,就连我的命一起拿走。”

    段国仁惊诧的道:“府尊这是哪里话,这里依旧是我大明天下,卑职也是我大明小吏,卑职没有听说朝廷有旨意更换宁夏府知府,你自然还是宁夏府的知府,我想,明尊怀抱着的大印足矣证明。”

    “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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