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惯着它,这都快成强盗了。”

    云昭瞪了捕快们一眼,就蹲在河边洗手。

    云杨骑着马从街边走过,见云昭一个人在河边洗手,就跳下战马,从怀里掏出一本文书递给云昭道:“气的请婚帖。”

    云昭瞅瞅自己湿漉漉的手,没有接,而是冷冷的道:“走渠道。”

    云杨陪着笑脸道:“你不喜欢玄敬?”

    云昭道:“曹化淳的女人我信不过。”

    云杨沉默片刻道:“我有些喜欢她。”

    “去年的时候你还告诉我你喜欢明月楼的老鸨子!”

    云杨皱眉道:“这次真的有些心动。”

    云昭淡淡的笑了一声道:“周国萍一介女流勾走了曹化淳的一个侍妾,你又弄走了一个,我就担心还会有人告诉我说喜欢上了曹化淳别的侍妾,老曹今天可以有六个侍妾,明天就能有六十个,到了后天六百个都有可能。

    长此以往,我担心蓝田县的将领们的老婆都会娶曹化淳的侍妾……云杨啊,你该动动脑子了。

    曹化淳是什么人?

    他真的那么好欺负?

    你要记住,他十二三岁进宫,诗文书画,无一不精,能在紫禁城上万宦官中脱颖而出深受大宦官王安赏识,被派去伺候朱由检的人你认为他会是一个含羞忍辱的人吗?

    一个在魏忠贤被杀之后,全权替皇帝处理魏忠贤案子的人你认为会是一个简单的人吗?

    你知道曹化淳为多少人平反了冤狱吗?

    两千多件!

    这两千多件案子牵涉的人轻易上万,也就是说,这天下士人中,受曹化淳恩惠的人就有上万人。

    这样的一个藏在水底的大鳄鱼,你们居然觉得他很好欺负,云杨,你们就不觉得害怕吗?

    人家两个月前就告老还乡了,一个秉笔太监,一个伴随皇帝长大的太监,一个东厂提督告老还乡的时候皇帝连夺情的举动都没有,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云杨沉默不语,云昭拂袖而走!

    天津,天津,天子渡河之地,名曰——天津!

    名字是大明成祖朱棣取的。

    当年,他就是从这里渡河南下与侄儿争夺帝位最终成功的。天津的海河见证了朱氏子孙的冒险行径。

    就在天津的最东边,有一座巨石,巨石三面被海水包围,即便是艳阳高照的好日子,海浪依旧起伏不定,一波又一波的海浪在巨石上撞得粉碎。

    面白无须的曹化淳手握长长的钓竿,坐在巨石上不动如山。

    这里算不上是一个好的钓鱼地方,自从二月初四告老还乡之后,曹化淳就执着的在这里钓鱼。

    一条鱼上钩了曹化淳拉起钓竿,看了看在鱼钩上扭动不休的小黄鱼,他微微叹了口气,收起鱼竿,伺候在一旁的小宦官取掉鱼钩上的小黄鱼,顺手丢回了大海。

    一个身着锦衣的大汉匆匆的沿着栈道来到了巨石上,单膝跪地,安静的等待曹化淳安装鱼饵。

    “袁敏,你在蓝田县两年,看到了什么?”

    听厂公问话,跪地的袁敏有些丧气的道:“我什么都看了,却又什么都没有看到。”

    曹化淳将鱼钩重新甩进大海淡淡的道:“我听说,云昭对你以礼相待?”

    袁敏苦笑道:“如果不是我明确的知道他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乱臣贼子,我会认为,他是大明最称职的地方官。”

    “蓝田县怎么样?”

    “繁华,富足,平安,百姓耕者有其田,老有所养,少有所教,民风淳朴,富足安康的不似大明疆域。”

    曹化淳叹息一声道:“你看,这才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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