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勺道:“可怜的,这些事情原本该是你爹跟你讲的,娘的性子软,说不来你爷爷的丰功伟绩。”

    “那就让福伯讲。”

    “福伯从不说以前的事情,谁问都不说,只说每日里能吃上饭就是好日子。

    不说也好,我儿好好读书,将来考状元!”

    “你们都说天下就要大乱了,我考谁家的状元?”

    “天下乱了,总有不乱的时候,到时候,我儿长大了,书念好了,天下也太平了,正好考状元。”

    “要是鞑子坐了江山我也考鞑子的状元?”

    云娘笑了,摸摸云昭的脑袋道:“鞑子都不认识字,怎么坐江山呢?再说了,他们人少,来中原抢点东西回去有可能,坐江山的事情终究是我汉家儿郎的。”

    云昭连连点头,虽然在他的认知中,终究是鞑子坐了江山,他还是觉得母亲说的很有道理,坐江山应该是汉家儿郎的事情。

    “我以后要是坐了江山怎么办?”

    “怎么办?我儿坐了江山,娘就是皇太后!不知谁家的俊闺女有福气做皇后?

    娘以后要好好的替我儿挑一个。”

    说完之后,母子两对视一笑,继而哈哈大笑起来,最后滚作一团,被母亲压着狂殴了一顿,这才消解掉这个玩笑话带来的冲击,重新好好吃饭。

    由于跟母亲开了一个有趣的玩笑,云昭下午一点都不困倦,他只想着出去玩,至于读书,没人逼一下的话,他是绝对不想的。

    春日里的小沟渠里有一些长得快要透明的小鱼,这些小鱼游得很快,只能按照它们倒影在水中的倒影捕捉,这是一个技术活。

    云昭抓了好久,才抓到一条,在溪水边淘弄铁砂的云卷见云昭抓的狼狈,走过来三两下就给云昭抓了七八条小鱼,放在云昭拿来的钵盂里面。

    “这种鱼养不活的,以前我养过,总想养大了给弟弟吃,结果,最多两天就死了。”

    云昭瞅着小鱼道:“本身就养不大,我就想丢接雨瓮里,看看。”

    云卷摊摊手道:“也就你有这个心思,告诉你啊,糜子就要吃完了,我们要干活养活自己。”

    “过几天跟我走一遭玉山,我想去看看你找到磁石的地方。”

    云卷直起腰瞅着高耸入云的玉山道:“那里的山路不好走,近处的黄精被人挖光了,我有一次走的很远,还碰见了一头豹子,很危险。”

    云昭道:“我们一群人去!”

    “那就要多等几天,等我们有了家伙再去。”

    云昭点点头,算是把这件事定下了。

    总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干,否则光是云氏大宅里的诡异气氛就让云昭睡不好觉。

    虽然所有的人似乎都对他抱有善意,可是,未知本身就是一种大恐惧。

    这也是成年人的思维占据孩子身体之后留下的严重后遗症。

    多疑,善变的成年人就没法子好好地当一个小孩子!

    很多时候,成年人的安全感来自于自身,而孩子的安全感来自于父亲,母亲。

    这两者有很大的区别。

    抱着钵盂回家的时候,云昭又去了铁匠铺子,不得不说,刘宗敏这个时候还是一个勤劳的劳动者。

    从早到晚一直在冶铁,这才多长时间,地上已经摞了很多生铁。

    “人家要等到晚上才开始炼钢呢。”

    福伯带着云昭回家的时候回头看了刘宗敏一眼,对云昭道。

    “他不是要当强盗么?怎么还担心别人知道他的秘方?”

    “当强盗也不妨碍他保密自己的吃饭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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