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粥稠了。”

    聋二道:“总要吊命才好。”

    守卫怒道:“为何不把他们全部干掉,这些人渣,留着白白浪费粮食。”

    聋二瞪了守卫一眼道:“哪里来的这么些废话,县尊要他们活着,你敢杀了他们?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代表着一片地方的民心,他们恶事干多了,总不能一刀砍掉脑袋就了事,不给那些被他们害死的人抵命,别说县尊那里,我们这一关就过不去。”

    守卫点点头道:“娘的,不看卷宗,一个个都是良善好人,看了卷宗,这些恶鬼应该全部丢进化骨池!”

    聋二催促道:“快点给他们喂食,吃了东西就不嚎叫了。”

    两个守卫这才不情不愿的提起大木桶,手里拎着一个木勺,冲着幽深的隧道吼道:“都给老子闭嘴,吃饭了。”

    于是,隧道里的呻吟声,嚎叫声,咒骂声,求饶声顿时就消失了,一只只木碗从儿臂粗的铁栅栏缝隙里伸了出来。

    一个守卫用勺子舀了一口粥自顾自的吃了一口道:“娘的,还是新糜子熬的粥。”

    见守卫开始给囚犯分发粮食,聋二紧紧腰带,推开了左手第二道铁门。

    铁门里面只有一盏灯火在摇曳,聋二进去之后过了片刻才勉强适应眼前的光线。

    一张长条凳上帮着一个血淋淋的身体,如果不是胸口还在微微的起伏,会让人误会这人早就死了。

    聋二查探了一下这人的鼻息,就把目光落在一个被吊在木头架子上的人。

    这个人几乎已经没有了人形,全身上下不着寸缕,且皮开肉绽,皮肤破裂的地方很规律的排列着,每道鞭痕相间一寸,就像被划了刀花的鱼。

    聋二抬腿踢开了一个麻包,麻包下面的人,顿时就长吸了一口气,如同溺水获救一般。

    聋二扯一下挂在墙壁上的麻绳头子,片刻之后,一个端着笔墨纸砚的中年文士走了进来,有些兴奋的问聋二:“二叔,今天主要审讯谁?晚生建议审讯这个刘铁塔。”

    聋二冷冷的道:“你怎么总是对奸杀案子这么感兴趣?”

    中年文士道:“总觉得我的浑家跟我的闺女在不断地催促我先审讯刘铁塔,好为那些被他糟蹋的妇人报仇。”

    聋二道:“既然如此,那就把盐水泼上去,我们紧着这个刘铁塔问话!”

    中年文书闻言,快步走到一个木桶边上,又从旁边抓了一把粗盐丢进水桶,用一个木棍用力的搅拌,等水桶里没有盐粒跟木棍碰撞的声音了,这才提起水桶,小心的,将水桶里的盐水均匀的浇在那个被绑在木头架子上,如同刻刀花的鱼一般的汉子身上。

    “啊——”

    “啊——”

    “啊——”

    一阵凄厉的如同恶鬼索命一般的惨呼声从铁门里传出,正在给囚犯分发食物的守卫忍不住一哆嗦,一勺子粥就倒在了地上,不等他反应,一双黝黑的手就从栅栏里伸出来,连土带粥一起捧回去了。

    守卫忍不住对另外一个守卫道:”聋二又开始了。”

    另一个守卫道:“聋二没这么狠,该是刘春达下的手,那个家伙自从老婆,闺女被人害了之后,脑壳就有些不对劲。”

    守卫狠狠地将一勺子粥扣在一个木碗里冲着里边的人骂道:“害人的时候快活,现在,该还账了。

    一个个死到临头了,还这么能吃!”

    “那个刘铁塔是糜子滩人吧?这狗日的把全村女人都当成自己婆姨了,想睡那个就睡那个,逼死的人命至少有六条,这还是有人告首的数目,死全家没人告首的天知道有多少。

    聋二说,这人的首级有大用处,要让新去的里长拿着邀买人心,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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