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的时候是不是要把外边的泥壳壳敲掉?”

    “没错,谁吃泥巴啊。”

    张国凤正色道:“张晓雅那个女人的外表就是叫花鸡的泥壳壳!”

    “咦?你脱掉她的衣衫了?”

    “滚!我是说她的内心。”

    李定国张嘴朝窗户外边吐了一口西瓜子,顺便坐在窗台上,瞅着一群人追着一个圆球不断地往一个没底的筐子里投。

    就手上发力,将半个西瓜皮用力丢了出去,西瓜皮在半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线,最后咣当一声撞在篮板上,碎裂的西瓜皮就统统掉进那个没底的筐子里去了。

    碎裂的瓜皮带着一些西瓜水弄了篮筐下面的人一头一脸,然后篮球架下就炸了锅。

    在被人发现之前李定国从窗台上下来,指指外边愤怒而又不知道该把怒火发泄给谁的人群对张国凤道:“丑人多作怪。”

    张国凤似乎有些愤怒,这让李定国有些难堪,因为张国凤长得也不好看。

    “这里的人都是云昭当年用四十斤糜子救下来的孩子,你指望他们能长得有多好?

    听这里的人说,在漂亮孩子跟丑孩子之间,云氏跟倾向于购买丑孩子,这些孩子虽然都是父母所生,可惜,在卖孩子的时候,漂亮孩子活下去的可能更大。

    哪怕是易子而食的时候,父母都会优先把丑孩子拿去跟人家交换,像我这样的人,往往是父母第一抛弃对象。”

    李定国笑道:“所以,你来这里见到这么多的丑人,你就觉得到家里了?”

    张国凤点头道:“是这样的,在这里待着我很舒服,走吧,就要上课了,今天是韩先生的课业,不可迟到。”

    “今天讲什么?”

    “《大学》!”

    “韩先生今天可能要考教你对——古之欲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这段话的理解,你准备了没有?”

    李定国打了一个饱嗝道:“都是废话,懒得理睬。”

    张国凤道:“那你就完蛋了,韩先生的戒尺又粗又大!”

    李定国嘿嘿笑道:“对我来说小意思。”

    张国凤叹口气道:“你不能每次学不会的时候都靠身体往过抗吧?”

    李定国跟着叹口气道:“爷爷自从加入了义军,从未吃过大亏,两次损兵折将,义父也没有责怪我分毫,来这里才半个月,我已经挨了六次打,怪不得黄玉说他的手经常被打成猪蹄,以前我不信,现在我信了。”

    张国凤吃吃笑道:“我以为你会反抗,会把打你的先生按在地上暴揍一顿。”

    李定国叹口气道:“我本来想这么干来着,不知怎么的,瞅着那个丑先生义愤填膺的模样,我忽然觉得弄不懂课文好像真的是我的错。

    听他打我一下,就教训我一句,就从心眼里觉得那个先生是在为我好,只是,为我好,干嘛要打我,你说呢?”

    张国凤笑道:“因为先生打学生好像是自古以来传下来的规矩。”

    “爷爷连皇家祖坟都敢挖,却不敢反抗一个打我的教书先生,真是怪哉,怪哉。”

    张国凤一把拉起李定国,把一页纸塞给他道:“快走吧,等铃铛响了就来不及了,如果先生今天问到你,你就用这张纸上的东西来应付,是我想的答案,要是不对,你别怪我。”

    李定国继续叹息一声,抱起桌案上的书本,随着张国凤匆匆的去了教室。

    两人进了课堂,还好,韩度先生还没有来。

    李定国瞅着回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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