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只会剩下荒草。

    假如你云昭只是一头猪,你觉得你云氏这座兽栏里还能剩下什么东西?”

    云昭抽抽鼻子,有些尴尬的道:“只能剩下一些鸡鸭,连我母亲饲养的两只大白鹅都不会愿意跟猪待在一起。”

    徐元寿背着手俯视着云昭道:“既然道理你已经懂了,你想让云氏变成这座秦岭,能容的下百兽呢,还是要把你云氏弄成一个猪圈?”

    “先生的束脩是个问题!”

    云昭笑嘻嘻的道。

    徐元寿嘿嘿笑道:“我也看不上你母亲给的那点束脩,不过呢,我对你倒是抱着很大的期望。

    小子,你先生如今衣食无忧,多余的钱财可有可无,可是呢,天下先生不能白白教书,否则就会坏了规矩。

    有这样一个故事啊。

    当年啊,也就是以后我要给你讲的春秋时期,鲁国有一条律法,只要有人把沦落外国成为奴隶的国人赎回来,赎买人用的钱,国家会给补偿。

    至圣先师孔子有一名弟子名叫子贡,把鲁国人从外国赎回来,但拒绝了国家的补偿,认为这是他品行高洁的保证。

    孔子说:“赐,你错了!向君王领取补偿金,不会损伤到你的品行,但不领取补偿金,鲁国就没有人再去赎回自己遇难的同胞了。

    这个道理你弄明白了吗?”

    云昭眨巴一下眼睛道:“就是说,做了好事要收钱!先生多教学生也要收钱!”

    “呃,大致是这个意思!”

    “可是我没钱!”

    “你以后会有的!来,先生今天教你怎么写借据!”

    “借据?”

    “对,借据是一种交易凭证,你现在没钱,但是呢,你将来会有钱的,说不定会有很多,很多钱,你想不想用你以后的钱来为你的堂兄弟们缴纳束脩呢?”

    “愿意!”

    “这就对了,你觉得一万两银子多吗?”

    云昭翻着白眼,觉得自己对一万两白银似乎没有什么概念,见徐先生的嘴角正在奇怪的向上拉,就决定让他得逞一次。

    “不多!我娘有很多钱,还有金步摇!”

    徐元寿笑道:“是不多,我们以二十年为期限如何?”

    “二十年?”

    “没错,等你长到你母亲这个年龄,我们再交割,当然,如果你到时候还没有一年挣一万两银子的本事,此事就作罢,是不是很公平?”

    “很公平!”

    徐元寿哈哈大笑,俯身用云昭桌案上的笔墨片刻时间就写了两份借据。

    吹干墨迹之后,就捉着云昭的后签了名,想想不放心,又把云昭的手按在墨池里,在两张借据上按了手印,然后笑嘻嘻的给了云昭一张,自己留了一张。

    最后咳嗽一声道:“契约已成,不过呢,此情不可外人知!你明白吗?”

    云昭用鄙夷的目光看着自家得意洋洋的先生重重的点点头道:“事关先生颜面,我会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见。”

    徐元寿纵声大笑,抚摸着云昭圆圆的脑袋道:“孺子可教!”

    上完第一天的课业,云昭发现自己除过背负了一万两银子的债务之外所获不多。

    徐元寿或许把这事当成一种激励学生的手段,并不当真,云昭甚至认为,徐元寿能把这事干的驾轻就熟,说不定为了广撒网曾经跟他以前的学生都签订过这样不公平的协议。

    不过呢,这样的先生实在是太对云昭的胃口了,他决定,以后只要有钱了,就一定要履行这个约定!

    放学了,云春背着云昭的漂亮书箱,云花提着云昭的食盒,虽然穿过两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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