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就灵活地转了起来,她伸着两条腿,觉得很有趣。

    玩了一会儿,童希贝看看表,已是晚上11点半,阿岳他们不知道要谈到什么时候,她想,她是不是应该先回宾馆呢?但是阿岳说还要来找她。算了,反正宾馆就在边上,童希贝靠着沙发背,想着先眯一会儿,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阿岳回到房里的时候,房间里一片寂静,他叫了两声:“希贝,希贝。”没人回应。

    阿岳仔细地听,就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呼吸声,他循着声音走到沙发边,手掌触到了童希贝的发,他的手渐渐往下,就抚上了她的脸颊,阿岳心里叹气,知道她睡着了。

    他俯下/身子叫她:“希贝,希贝。”

    童希贝终于悠悠地醒过来,看到面前阿岳的脸,她觉得很安心:“你回来啦?”

    只是一句简单的话,懒洋洋的语气,阿岳竟有一些失神,他低低地应了一声,说:“困了吧,已经很晚了,我带你去客房休息。”

    童希贝一愣,她想,她等了他那么久,他却只是叫她去睡觉,难道没有什么话要对她说吗?

    又一想,不对啊,这次过来,其实是她有话要对他说,她看时间,居然快到凌晨1点了,抬头看阿岳略显憔悴的脸色,童希贝知道这时候的确不是谈话的好时机。

    她只得说:“不用去客房了,我的行李都在宾馆里,就是你们小区旁那家汉庭,我去那儿睡。”

    阿岳皱眉:“那么晚了,不要过去了。”

    “没事儿,就一点点路。”

    “不行,这里很偏僻,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

    “真没事儿啊。”童希贝眼珠一转,笑道,“要么你送我过去。”

    阿岳怔了怔,微微一笑:“那我怎么回来?”

    童希贝就等着他这句话,厚着脸皮拉住他的手摇晃,说:“我再送你回来咯,或者……就不要回来了。”

    听着她撒娇般的语气,阿岳有些哭笑不得:“希贝,不要闹了,我累了,今天你先去客房休息,有事我们明天再说。”

    童希贝知道这玩笑开不下去了,也知道阿岳不会放她一个人去宾馆,只得乖乖地跟着他去了客房。

    客房就在阿岳房间隔壁,童希贝发现已经有一套洗漱用品放在了桌上,甚至还有一套未拆封的女式睡衣,连内裤都有。阿岳没再说什么,他的神情有些凝重,叮嘱了童希贝几句就离开了。

    童希贝很失落,觉得自己辛苦一天的所得几乎是零,她也不多想,打开空调洗了个澡,抱着被子就去见了周公。

    阿岳回了自己房间,拿了换洗衣物走进洗手间,摘下墨镜,褪去衣裤,他站在盥洗台前洗净双手,抬起头来。

    他自然看不到镜中的自己,可是他知道自己的样子,已经和过去不一样了。

    发了一会儿呆,他开始做每天都要做的一件事——摘除义眼片。

    阿岳摸过自己的眼睛,不戴义眼片时,他的右眼眼眶摸上去和左眼很不同,眼皮松弛,眼窝微微凹陷,他不知道在别人眼里,这样的自己会不会很怪异,对于容貌,他并不在乎,但他也不想因为自己的眼睛而吓到别人,尤其是自己的亲人,比如他的母亲。

    阿岳想到了过去的一些事,他不想再让父母伤心,于是就决定,除去睡觉时,他一定要佩戴义眼片,并且戴上墨镜,因为这样的自己,看上去会更像个正常人,不会勾起他们的伤心事。

    现在的他,能为他们做的事已经少之又少,这也算是其中之一了。

    慢慢地做完一切,最后,他抬起头,给两只眼睛滴了几滴眼药水,眨了眨眼后,摸索着进了浴室。

    洗完澡,阿岳躺到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他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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