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妈妈实在太啰嗦了,一副她要嫁不出去的样子,一直追在她屁股后头逼她相亲。

    她说到了苏晓娜,那是她高中到大学的闺蜜,两个人最是要好,只是现在苏晓娜已经结婚当了妈,两个人都没太多的时间聚会。

    最后,她说到了杜翔。

    “呐,就是你说的那个十号先生,他是我的前男友。阿岳你是不知道,以前我和他谈恋爱的时候,他对我有多好!好到寝室里的女生都羡慕死我啦,可是最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这些年也没和我联系过,没想到前段儿相亲居然碰到他。他很搞笑哎,这些日子一直说要和我重新开始,说他还爱我,说他当年和我分手是不想耽误我的时间……”

    不知何时,童希贝的脑袋已经靠在了阿岳肩上,他有些瘦,但是肩膀却很宽,室温已经降了下来,童希贝觉得有些冷,可是依偎在阿岳身上,却令她觉得温暖。

    “我呸!都是狗屁借口!”她已经喝光了午夜星辰,干脆抢过阿岳手里的酒瓶子开始咕嘟咕嘟地喝酒,“阿岳阿岳,你说我该答应他吗?”

    阿岳没说话,几秒钟后,他抬起手环住了童希贝的肩,轻轻地拍了拍:“童希贝,你喝醉了。”

    “我没喝醉!”童希贝抹抹嘴,突然放下酒瓶跳下沙发,她脱掉大衣,大声地说,“谁说我喝醉了?我还能跳舞呢!阿岳,我给你跳个舞吧!我小时候有学过芭蕾哦,我跳给你看!”

    然后,她丝毫不理会沙发上沉默的男人,嘴里“哒哒哒哒”地喊起了拍子,认真地做起了芭蕾的起手式。

    童希贝穿着一件修身毛衣,黑色铅笔裤,她穿着袜子站在地板上,脚后跟并拢,脚尖往外180度,然后慢慢地踮起脚尖。

    她昂首挺胸,细长的双臂在胸腹前自然合拢,形成一个轻柔的圆,接着她单臂高举,轻快地踢起腿来。

    她开始旋转,跳跃,尽力地舒展手臂,随着口里的节拍踮着脚尖踩舞步。

    她的长卷发披散着,此时随着转圈肆意飞扬,有几缕还粘在了她的脸上。

    可是她不在意,只是在阿岳面前踮着脚尖旋转不停。

    不知跳了多久,她终于感到疲倦,停下来大口地喘气。

    阿岳坐在沙发上,一直没做声。

    童希贝仰起头,抹了抹额头细密的汗,不经意间看到了那架墙边的钢琴,她开心地叫起来:“啊!我还要弹琴!”

    她赤着脚向钢琴跑去。

    童希贝在钢琴前坐下,掀开琴键盖,手指瞅着琴键就乒乒乓乓地敲了起来,琴音很清脆,但是她弹得完全不成调,组合起来就特别刺耳难听,在幽静的空间中对耳膜是个巨大的考验。

    阿岳循着声音走到童希贝身边,伸手摸到了她的脑袋,童希贝摇了摇头,打掉他的手:“干吗呀!”

    “抱歉。”阿岳低声说,“别闹了,大晚上的,吵到楼上住户就不好了。”

    童希贝停下了手,她抬起头看阿岳,黑漆漆的环境里,她不是很看得清。她挪了挪屁股,把阿岳拉到自己身边坐下:“阿岳,我给你唱首歌吧。”

    阿岳皱起眉来:“你怎么那么兴奋?又要喝咖啡,又要跳舞,又要弹琴,现在还要唱歌?”

    童希贝嘿嘿傻乐:“我高兴嘛,你到底要不要听?”

    阿岳无奈地回答:“好,你唱。”

    童希贝满意了,她清了清喉咙,说:“这首歌是送给你的哦,你听仔细了。”

    “好。”

    童希贝开始认真地唱:

    “小邋遢!真呀真邋遢!

    邋遢大王就是他

    人叫他小邋遢!

    小邋遢!真呀真邋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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