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

    不过,许是未用晚膳,不知不觉,这碗腊八粥竟难得见了底,末了,又将目光投放在那点心上。

    见那老寿星图像捏得活灵活现,尤其是那双眼珠子,分明满目慈祥,可瞧在霍元擎眼里,不知为何,却只觉得那眼珠子似乎在滴溜溜乱转着,活像要从眼圈里转出来似的,霍元擎半眯着眼盯着瞧了许久,忽而伸了筷子过去,将那双眼珠子挑了出来。

    殷离:“······”

    ***

    却说竹奚小筑,纪鸢洗漱好了,披着长发坐在了梳妆台前等着,不多时,菱儿便气喘吁吁跑了回来,纪鸢手握着木梳,淡定转身,见菱儿手里的食盒不见了,嘴角微微瞥了瞥,随即,只装作漫不经心问道:“那人···收下了?”

    “收下了收下了。”菱儿伸手抚了抚胸口。

    纪鸢见她跑得这般急,有些诧异,便问起了,只见菱儿表情惊恐,冲着纪鸢气喘吁吁道:“姑娘,您猜奴婢方才在那竹林里瞧见什么呢?”

    纪鸢微微挑眉。

    菱儿一阵惊恐道:“奴婢瞧见大公子受了重伤。”

    纪鸢一愣,道:“还是臂膀上那伤么?”

    菱儿一个劲摇头道:“不是,不是那道,在背上,满背都是,密密麻麻,全部都是,瞧着像是被鞭子抽打成的,瞧着怪吓人的。”

    原来方才菱儿走到半道上发现帕子掉了,赶忙回去寻,远远瞧见那殷护卫在替大公子上药,恰好背对着她,她将那满背上的伤痕瞧了个满眼,当即眼珠子都差点儿要瞪出来了。

    “瞧着像是新添上的,应当是被人抽打上去的,可是,姑娘,那···那可是大公子啊,整个京城,放眼望去,哪个敢打他啊?莫不是···莫不是公子在御前当差,被···被皇上给罚的?啧啧啧,瞧着怪疼的,大公子硬是一声未吭的,奴婢远远地瞧着,汗毛都要竖起了···”

    菱儿噼里啪啦说过没完。

    纪鸢握着木梳,垂眼沉思着。

    当今世上,谁人敢往那霍元擎身上抽打鞭子?既是打了,对方也未见反抗,想来,应当是不可反抗之人,菱儿说的有几分道理,兴许是当差失职,被罚了,又或者——

    这个世上,那霍家大公子不可反抗之人,除了圣上,应当还有一人,国公爷?

    为何挨打?

    犯了事么?

    犯了何事?

    恰逢此时,这般凑巧,莫不是与她那桩事儿···有关?

    思及至此,纪鸢微微咬了咬唇,若是如此,一碗粥,怕是远远不够啊?

    可是,除此以外,她也无以为报啊!

    ***

    十二月初十,王家前来拜会。

    当日,霍家有贵客到访,原是甄家来了人,远在赣州的甄太太小王氏历经两月长途跋涉,终于来京了。

    小王氏来京,并未去娘家王家,落脚之处,竟然首选在了霍家,想来,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纪鸢听闻,王氏与小王氏乃是一母同胞姐妹,只王氏生母过世得早,父亲又娶了续弦,后母母鸡生蛋似的,哐哐哐诞下了同父异母的弟妹,王氏姐妹一个嫁到霍家,一个却远嫁赣州,想来,其中似有些缘故的。

    好巧不巧,恰好都赶在了这一日。

    却说这日一大早,霍家府前堆满了人,甄家离得远,算是稀客了,又听闻王氏对这亲妹妹自幼疼爱得不得了,听下人禀报,人还在几条街外,王氏便早早亲自候着了,当家主母如此重视,底下几个小的又如何敢不热情。

    只见那甄芙儿、霍家二姑娘、霍家三姑娘,连三房两位姑娘也来了,个个盛装打扮,非但如此,便是连寻常难得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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