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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临走前,五公子踟蹰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鸢姐姐,你···你今日过来,是不是···是不是想要询问鸿儒的事情?”

    原本正要转身的纪鸢闻言,顿时脚步一顿。

    只下意识的抬眼看了看对面的霍元懿,原是想要待这霍元懿走了后,在私下相问的,只这会儿,见五公子主动说起,分明晓得内情,便是有外人在场,也忍不住急急发问了:“五公子可是晓得其中的详情。”

    顿了顿,只抿了抿嘴一脸担忧道:“我昨儿个盘问了一宿,那臭小子只一声不吭,我如何都撬不开他的嘴,我便是无法了,这才前来叨扰到五公子,还望五公子如实告之。”

    那霍元懿闻言,只微微挑眉看了纪鸢一眼。

    五公子闻言,只微微抿了抿嘴,神色间似乎有些犹豫、挣扎,过了好一阵,只咬牙如实道:“今年年初之际,咱们玄字班的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说声恶霸便也不为过,整日在学堂里胡作非为、为虎作伥,便是连夫子对他也多有不喜,镇日被夫子教训惩罚,而鸿儒成绩优异,深得夫子喜爱,那恶霸气不过,每每鸿儒受了夫子赞许,或者他自个被夫子惩戒了,他便要寻鸿儒的晦气,起先还好,就是将人堵着言语讥讽几声,可后来见鸿儒多有忍让便越发嚣张恶霸了起来,到了上个月便直接动起手来了,我身子弱,打不过他们,对方又人多,每每鸿儒被人欺凌十分厉害,起先还只是将人堵在偏僻之处,专门往身子上瞧不见的地方凑,昨儿个鸿儒忍无可忍,便反抗了,结果——”

    说到这里,五公子咬了咬牙关,面上带着些复杂情绪,似愤恨,又似无能为力后的无奈,只有些说不下去了。

    纪鸢闻言,只用力的捏紧了手中的帕子,有些心急如焚了起来。

    对方俨然是个连霍家五公子都没放在眼里的。

    ***

    那霍元懿听到这里只微微眯了眯眼,就这么几句对话,似乎隐隐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理得一清二楚了,只见他微微皱起了眉头,问道:“何人这么大胆子,竟敢欺负咱们霍家的人?你且说来听听,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他是向天家借了胆么?”

    言下之意,除了这天家,霍家便没有惧怕的人。

    这霍元懿真要动起真来,倒还真有些威慑力的,只见那五公子偷偷瞧了这样神色的二哥一眼,过了许久,咽了咽口水道:“是···是杜家二少爷。”

    说完了,只隐隐松懈了一口气。

    那小恶霸杜韬还曾出言激将讽刺过他,让他去求他们家几位兄长帮忙,五公子霍元皓是个读书人,他心地醇厚善良,从小在三房长大,并没有铮铮傲骨,也历来不是个争强好胜的性子,虽然打小报告并不光彩,可这会儿已经到了山穷水尽之地,便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了,便将所有的所有全部和盘托出了。

    纪鸢听到对方姓杜,心下顿时一紧,便不由得想到了两个月前,在京城郊外遇到的那色胚也是个姓杜的,对方好像是当今宠冠六宫的贵妃娘娘嫡亲的侄儿。

    那家世,绝非是鸿哥儿能够开罪得起的。

    然而霍元懿闻言,只嗤笑一声道:“杜家?嘿,是杜衡那孙子的弟弟?”

    五公子闻言如小鸡啄米似的猛地点头。

    ***

    霍元懿漫不经心道:“果然歪竹生不了好笋,摊上这两么两个废物,那杜家的气候怕也要到头了。”

    说罢,默了片刻,方扭过头来,冲纪鸢笑模笑样道:“表妹放心,令弟之事莫要忧心,就全都包在表哥我身上了,保管下回那恶霸见了你弟弟得绕着道走。”

    转眼,这称呼已经从纪家妹妹极为熟稔的直接变成了表妹,表哥表妹的,言语之间可见亲近。

    纪鸢闻言脸上顿时一愣,过了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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