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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马车行至城北,纪鸢中途下马车,由大公子跟前贴身护卫殷护卫护送回霍家,而大公子则护送九公主殿下回宫了。

    一路上,殷护卫面无表情,宛若他家主子再生,直接将她送至霍家西门,便自行打马而去。

    回到霍家,回到她的竹奚小筑,纪鸢只觉得整个身子绵软无力,只觉得端午这一日竟比往日十日还要来得漫长,一回屋子,抱夏、春桃二人便一脸兴奋的围了上来,围着纪鸢一脸兴匆匆的叽叽喳喳瞎激动个不停。

    纪鸢连眼皮都睁不开了,只觉得身子累,心更累。

    嘴上还在一脸有气无力的应着几个丫头的话,脸却往那软榻上的大抱枕上一靠,瞬间便失去了意识。

    约莫眯了小半个时辰,便又被菱儿给唤醒了,原是鸿哥儿回了,该用晚膳了。

    纪鸢只强自打起了精神,先是派人给那洗垣院里去了声信,她已然平安回府,以免姨娘担心,中途陪着鸿哥儿一道吃了晚膳,后又到嬷嬷屋子陪着说了会子话,嬷嬷见她精神不济,便早早打发她回屋了。

    一回来,菱儿那个有眼力见的,早已将热水备好,只等着她沐浴洗漱就寝了。

    ***

    脱下鞋袜的那一刻,这才惊觉脚疼,低头一瞧,便发现原来左脚两个白嫩小脚趾上被生生磨出了两个亮晶晶的大水泡,她的脚丫子生得白嫩细腻,只觉得这两个大水泡与之外不搭。

    菱儿见状惊呼了一声:“呀。”

    抱夏抱着纪鸢的一身中衣走了进来,听到菱儿大惊小怪,立马上前,瞧见纪鸢脚上被磨出了泡不说,脚后跟还生生蹭出了一块皮。

    抱夏瞧得心惊,立马将手中的衣裳王屏风上一搭,对着菱儿急急道:“还搁这瞧啥瞧,姑娘的脚都磨成啥样了,还不快起寻根绣花针来,将水泡给挑破了,好上药···”

    纪鸢一听到要将这两个水泡给挑破了,顿时眉头轻蹙,光听着都觉得疼,顿时精神振了振,拉着正要起身的菱儿一把,笑道:“别去了,你们瞧,这两个泡泡多可爱,挑破了多可惜,就这么着罢···”

    抱夏顿时有些无语道:“姑娘怕疼便直说,犯不着寻些这些不着调的借口···”顿了顿,只一脸苦口婆心道:“挑破了上药好得快些,不然,届时水泡结痂了,唯恐留疤便不好看了···”

    纪鸢只挑眉道:“你家姑娘哪是个会怕疼的,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挺可爱的的,不信,你问问菱儿?”

    菱儿瞧了瞧抱夏,又瞧了瞧纪鸢,呜呜,又到了该选择阵地的时候了。

    ***

    却说脱了鞋袜,褪了衣裳,瘫到了不冷不烫的浴桶里,疲惫了一整日的身子在这一刻总算是彻底放松了,纪鸢只舒服得轻叹出了声儿来。

    菱儿见主子如此松快,又挽了两把衣袖,立在纪鸢身后替她揉起了肩儿来,顿时,纪鸢嘴里舒服得发出了哼哼唧唧的声儿来。

    菱儿立在纪鸢身后,见主子舒坦了,忆起白日里所发生的事儿,只忽而一脸忧心忡忡的说着:“姑娘,今儿个二···二公子约您···约您后日会面,姑娘您去是不去啊?”

    纪鸢原是闭目养神的,闻言,只缓缓睁开了眼,忆起白日里的事儿,纪鸢蹙了蹙眉,只有些反感道:“去作甚?甭搭理。”

    菱儿纠结道:“可是···可是二公子捡了您的帕子啊,他现如今是不晓得您的身份,若是晓得了,那帕子终归是您的贴身之物,万一日后若是···终归是有些不大好罢。”

    纪鸢闻言想也没想,便道:“那便将现如今手上所有的帕子都给绞了吧。”

    显然,心中早已做了思量的。

    她所有帕子的右下角都绣了一只小小的鸳鸯,往日里不常外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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