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艺正是主子手把手教的,却压根不及主子的万一,正是主子···早早便知晓老夫人跟大公子穿不惯旁的鞋袜,早早便吩咐好了,让妾每月定时给老夫人给公子送去,妾这才敢斗胆逾越了,还望老夫人见谅。”

    陈氏嘴里的主子除了沈氏还有哪个?

    没想到沈氏如此有心,临故了,还一心一意的惦念着她这个老婆子跟···擎儿!

    大概是突然想到了故去之人,老夫人这个大半截身子没入了黄土中的人多少有些伤感,过了好一阵,只看着陈氏点了点头,难得面露亲近道:“你这孩子···你们都有心了,我这老婆子没得几日讲究了,往后,你们甭理会我这老婆子,好生精心着,将心思皆放到老大身上便是了。”

    说到这里,只下意识的多瞅了一旁的纪鸢一眼,顿了顿,这才道:“好了,好了,紫苏,给两个孩子安排座位坐下吧,别老站着了。”

    那一眼,令纪鸢多少有些尴尬,好似,她并没将所有心思放到老大身上似的。

    老夫人虽一直和和气气的,却并没有跟纪鸢多说两句,按理说,她抬进大房后第一次给她老人家问安,理应问上几句,不过,想来,她也只是个妾氏,或许,压根不值一提。

    至此,大家看待纪鸢的神色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

    ***

    纪鸢跟陈氏的位置一前一后排在了右边中间稍稍往后的位置,上位后,纪鸢安安静静的坐着,对面三太太朝着纪鸢轻轻地颔了颔首,纪鸢亦是淡淡笑着跟三太太打了招呼致意,正要收回目光时,恰好跟对面二太太王氏目光撞了个正着。

    王氏看了纪鸢一眼,冲她笑了笑,那笑容瞧着···还算和睦?

    见对面上首的霍二老夫人瞿老夫人一直盯着纪鸢瞧着,王氏只笑容满脸道:“二婶,那个是鸢儿,大公子上个月新纳抬进来的那个,瞧您,还跟从前一个样,但凡见了漂亮伶俐的哥儿姐儿,就舍不得松开眼了,瞧瞧,鸢儿都被您给瞅得不好意思了。”

    被唤作二婶子的那个老太太瞧着跟老夫人年纪相仿,身上的气势虽不及老夫人威严气派,但穿戴也颇为讲究,脸圆圆的,红头满面的,一脸的富态样,颇为精神,听到王氏的话,当即是笑的都合不拢眼了,只笑眯眯道:“你这个泼猴儿,都是当了姥姥的人了,一点正经也没,竟还打趣到你婶子身上来了,当年你二婶子初次见了你,不也一样稀罕得舍不得松开眼了。”

    说着说着,又拿眼睛直打量着着纪鸢,笑着道:“我大侄孙儿倒是个有福气的,瞅瞅人家的眼光,挑的丫头是一个比一个伶俐,这一个啊,比之你当年年轻那会儿,还要生得俊,我可是好多年未曾瞧见过生得如此俊俏的丫头了,当真令人稀罕。”

    说罢,只微微笑着看着纪鸢,仔细看了又看,方一脸和睦的问着:“你是叫鸢儿罢?”

    这一位老夫人,纪鸢不曾瞧见过,见这老夫人穿戴富丽华贵,又见她的位置排在了最前头的位置,且跟霍家人极为相熟,跟每个人似乎都十分亲近,便想起了霍家老二房,霍老国公爷的胞弟二老爷子一家算是其余几房中最为显赫的,二老爷病故,如此整个老二房正是二老夫人掌家,想来正是这位。

    正思索间,略微抬眼,恰好又见对面王氏身后的霍元昭冲她比了个二,纪鸢当即了悟,只立即有些受宠若惊道:“正是鸢儿,二老夫人万安。”

    说罢,连忙起身给对方福了福身子。

    瞿老太太满面笑容的冲纪鸢笑了笑,示意她上座,随即,扭头冲上首的老夫人道:“瞧瞧,整个京城的美人胚子都到了你们这会儿来了,怪道每回来你们这会儿,咱们家那几个小丫头片子都要一脸紧张的捯饬大半日,原来,你们这儿个个皆是个百里挑一的,瞧瞧芷丫头,昭丫头,现如今,连我那大侄孙房里的都生得如此稀罕,当真是将咱们府里的那几个都给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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