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左右琢磨,虽与那大公子相处不久,却也晓得他似乎不喜那些繁琐艳丽之物,想了想,便将玉色那枚束着别在了锦带的正中央,想着,那碧色的届时留给鸿哥儿,也给他绣一条。

    末了,又在那玉石旁边点缀了几道勾芡的花样,一时,只觉得犹如画龙点睛似的,整条锦缎立马精致华贵了起来。

    纪鸢还算满意,拿在手中有些爱不释手。

    这时,芍药从大房串门回来了,见她面上似有几分心事似的,只以为大房生了什么事故,纪鸢招手将她唤了来,一脸关切的问着。

    芍药看了看纪鸢,犹豫了一阵,方小声道着:“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就是奴婢刚从大公子院子回来,听到有人在背后议论主子的闲话,一时气不过,一时没忍住便逮着人将那几个小丫头教训了一顿,事后才忽然忆起,如今,奴婢已经不在公子院子里当差了,如此,怕是反倒给主子添了乱。”

    说到这里,只一脸懊恼道:“都是奴婢的不是,还请主子责罚吧。”

    纪鸢闻言,默了一阵,没有说话。

    菱儿问道:“她们都议论些啥呢?”

    芍药犹豫良久,方道:“说是···说是前几日雅苑那边那位给公子亲手做了好些东西送了去,大公子的好些东西都是那位亲手做的,说那位心灵手巧,又温柔贤淑,说咱们主子不过就仗着空有一副美貌,只知魅惑主子——”

    话还未曾说完,就被一旁的湘云一脸怒意的给打断了,只见那湘云紧紧蹙了蹙眉道:“公子向来喜静,院子里的丫头皆是经由府上调、教好送来的,后又被苏姑姑亲自叫去过了眼的,一个个皆是应该知规矩的,怎会在院子里嚼舌根子,芍药,你说说,到底是哪个,竟然敢如此乱胡言乱语,若叫素茗姐姐知晓了,定不会轻饶了她去。”

    芍药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说,正支支吾吾间,纪鸢大手一摆道:“行了,这事儿,就到这里吧,公子院子里的人和事儿,咱们不该插手过问。”

    若是插手了,便是逾越了。

    湘云略略思索一番,便已然领会,心里稍稍叹了一声,她曾在那苍芜院呆惯了,行事作派一直雷厉风行惯了,然而,这里是木兰居。

    ***

    经过方才这么一阵插曲,纪鸢只觉得面上的兴致淡了几分,再瞧手中的这个腰带,只觉得好似处处不尽如人意,片刻,只随手将其收进了一旁的针线篓子里,没再如刚才那样爱不释手了。

    湘云与菱儿对视了一眼,纷纷噤声不再多言。

    ***

    因霍元擎在宫中当值,经常需要守夜,偶尔夜里也有不回的时候。

    自那日出府,夜里歇在了木兰居,第二日去了宫中,竟一连着五六日未归,也不知宫中是否出了什么事儿,虽然,每日派人送了信回。

    据说,往日里除了大雪压枝,路面寸步难行时,还是极少出现过像现在这样一连着五六日未归的事儿。

    纪鸢隐隐有些担心。

    第二日一早,纪鸢收起心思,打起精神去了一趟洗垣院,将之前选的东西全都送了过去。

    自搬到了大房后,纪鸢只强自忍着,没有频频往那洗垣院、往那筑奚小筑跑,她毕竟初入大房,不知各中忌讳,故一直处处小心谨慎。

    去时,眼看尹氏要出月子,气色比之前要恢复了不少,只小表弟···身子依然有些羸弱不堪,一个月了,还没寻常刚出生的小子精神麻利,依然瘦瘦小小,眼睛眯着,要睁不睁的,平白令人担心。

    再过几日,便是小表弟的满月宴,虽是庶出,可毕竟是府中的六公子,约莫怕是这一辈中最小的公子了,又加上霍家对待子嗣,即便是庶出,亦是十分重视,是以,二老爷想要大办一场。

    一来,府中可热闹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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