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义之辈吧。

    如此,纪鸢如何还有脸上前去主动寻求霍家的庇护?

    除了霍家,在这整个京城,便唯有王家这一世交,无论何时何地,只要纪鸢上前求助,她知晓,便是在千里之外,王师兄定然也会义不容辞的奔赴而来。

    然而师兄王淮临现如今会试进了前十名,现如今这个时节,正是最为要紧的时候,正在马不停蹄的参加殿前复试,正在为几日后的殿试做准备,这一局,关乎的乃是师兄甚至整个王家的前程,纪鸢如何敢上门叨扰。

    又加上几月前,纪鸢才将将将亲事往后推了,这叫她如何开开得了这个口。

    可是,为了鸿哥儿的安危跟前程,甭说腆着脸去求人,便是让她跪在地上磕头她也是愿意的。

    正当纪鸢命轿子抬去王家之际,霍家来人了,是尹氏院子里跑腿的小宝儿,说是尹氏求到了二老爷书房,二老爷已派人着手打探了,只是许是将要等到明日一早,方能见到人。

    纪鸢听了,心下一松,浑身力气将要被抽干了似的。

    ***

    这一整夜,纪鸢几乎未曾合眼。

    第二日一早,霍家二老爷派人前去打探消息的人回了,只道,纪鸿儒昨夜已然签字画押,对考试作弊这一罪责供认不讳,依照大俞律例,判仗责三十大板,收监半年并取消未来十年考试资。

    只是那纪鸿儒年纪还小,便免了三十大板,判十年内不许参考,将收监半年改为三月以儆效尤。

    纵使如此,纪鸢闻言,仍觉得眼前一黑,整个身子直接歪倒了去。

    好在抱夏眼明手快的扶了一把。

    判罚远比自己料想得要严重,便是当真考场作弊,众人皆以为,不出意外,怕是逃不过罚考三年的审判。

    却未料到···

    纪鸢只觉得自个定是听错了,只觉得整个脑袋嗡嗡作响,眼前一片黑色,有很长一段时间里,整个世界都是禁止不动的,只觉得整个世界轰然倒塌了似的。

    最后,只听到尹氏用帕子捂着嘴,哭得仿佛快要晕厥了过去,满屋子丫鬟婆子全都围了过去,整个屋子里乱作一团。

    纪鸢的脑袋这才慢慢清醒了过来。

    见整个屋子方寸大乱,只强自忍下了眼眶里的眼泪,继续故作坚强的听着。

    只听那二老爷跟前的得力的来喜犹豫了片刻,方道:“按理说,纪小公子出自霍家,甭说那顺天府的人,便是那刑部、大理寺的人都会要卖上霍家几分面子,但凡生了什么事儿,只要与霍家有关,都会派人提前前来只会一声,只是此番纪小公子所···所犯之事儿有些特殊,乃发生在大庭广众之下,有多人为证,又证据确凿,再加上纪小公子如今又认罪画了押,已然成了定居,况且今年,当今圣上外注重科举考试制度,为此,还亲自颁布了一系列惩罚措施,咱们老爷说,便是他想要插手帮衬一二,也恐无从周旋,二老爷道,为今之计,唯有待过上一阵子,待事情平息了后再想法子将人给提前捞出来,至于其它,怕是···如今,纪姑娘若是想去探望,倒是可以一去···”

    ***

    当日,纵使纪鸢心急如焚,也依然要紧牙关将尹氏安慰好了,随即,这才命人备好了一应鸿哥儿爱吃的吃食及几身干净的换洗衣裳,直接迫不及待的跟着那来喜去了顺天府的大牢。

    去时,在霍家西门外撞见了霍元昭,她得了风声,早早便已经备好了马车停在门外候着呢,见了纪鸢,只冲她说了一句:“我也去。”

    那牢笼之地,岂是寻常闺房里的姑娘能去的,她担心纪鸢老实,以免遭人欺负,她好歹是霍家三姑娘,不说旁的,好歹冲着这个名声,那整个顺天府的人都不敢刁难。

    此时,纪鸢压根无人与之计较,直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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