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拍了拍儿子的手安抚着,皱眉道,“难道咱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

    柴梓里气得哼哼,半晌才想出法子,“既然玉媛回来了,你带着她去国公府走一趟,打听打听消息,老大媳妇也带着修儿和宁儿去趟郡王府见见你祖母。”

    辛氏应了后,又低声道,“太后娘娘应不会同意这门亲事才是,小暖的身份远不足以匹配晟王。”

    柴智瑜却比媳妇看得远多了,“在太后眼里易王才是正统,晟王娶平民妃便是自动放弃了皇位,太后娘娘高兴还来不及呢。”

    “这么说来,皇后和易王也会极力促成这门亲事了?”赵氏也明白过来。如今昌郡王被关,三皇子又无意皇位,那最有可能取得继承大统的便是二皇子柴严易!他们家和易王的关系可是一般得很……

    这怎不让人忧心!

    “这件事得看圣上的意思,咱们如今根基不稳,一步错便是万劫不复,打听消息可以,切不可乱言,以免引火烧身。”柴智瑜叮嘱道。

    柴智岁也被柴智瑜扔去大街上打探消息,家里只剩下他们父子二人。

    柴梓让问长子,“此事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

    “太后当年指了方侯之女为晟王妃,便是希望在她死后为妻族找个靠山。晟王虽不及大皇子和二皇子耀眼,但他心思缜密做事果决,若他有意皇位也有四五成把握;若他无意皇位,将来无论哪位皇子登基,他都是股肱之臣。所以无论如何,晟王一定不能得罪,只能讨好拉拢。”

    听儿子说完,柴梓让心里难受。若不是受了三女儿的连累,以儿子的本事和见地,再十年混个二品大员绰绰有余。

    可如今已三十有二的儿子不过是刑部提牢司的六品小吏罢了,若是不得大机缘,这一生怕是提不到四品以上,取回王位是无望。

    这一切,说来说去都是怪他。

    “为父家中最小的孩子,受尽了你祖父祖母的宠爱。你祖母常言道你祖父拼搏一生就是为了让儿女平安,所以她纵着为父,纵着为父不学无术,恣意妄为。”柴梓让回忆起小时候,“你祖母说,便是为父不学无术,她与你祖父也能保为父这一生平安喜乐。”

    柴智瑜不言,只静静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