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氏立刻就上钩了,“大人家的秋阳和秋彤才是真正的淑女、好姑娘,大人将她们教养的很好。”

    李奚然目光温和,“她们的母亲去世的早,这十年都是家母手把手地教,奚然惭愧,整日帮于朝政,疏忽了孩子们。”

    想到去世的李老夫人,秦氏也颇为动容,“大人为国为民,也是没法子的事儿,这会儿您退下来了,有空就多陪陪他们,过两年厚生和秋彤也成了亲有了家室,您就不能总将他们留在身边了。”

    “安人所言极是。”李奚然坦荡地望着秦氏,“小暖已经成亲,再过五年,小草也该成亲了,届时偌大的家中只剩下安人一人,安人也会觉得孤单吧?”

    啊哈?怎么一下就绕到自己身上来了?秦氏眨巴眨巴眼睛,琢磨着有点不对劲,“我跟小暖住得近,小草会招赘女婿,不会孤单的。”

    “你定下给小草招赘夫婿了?”李奚然又给秦氏斟茶。

    秦氏摇头,“是这丫头这么想,如果有好人家,也不一定招赘的。”

    “若小草也嫁人了,便是平时安人能去小暖那里,逢年过年,第一庄和第四庄还是只剩你一人。安人,余生漫漫,不想找个人朝夕相伴么?”

    “我……”

    “安人可是嫌弃奚然大你十五岁?”

    “不是这个……”

    “既然安人不嫌弃奚然,那余事便更无须多虑了。”李奚然含笑,“奚然想与安人共度余生,种田除草看夕阳。若安人觉得李家庄不合你的意,咱们住在第四庄也是一样的。”

    秦氏目瞪口呆,怎么才说了几句话,事情就变成他们以后要住哪儿了?不对啊,这不对啊!

    翠巧也觉得李大人实在滑头了些,她上前给夫人斟茶,挡住了李奚然的目光。

    秦氏捧着茶杯迷迷糊糊地喝了几口,才倒过哪儿不对劲儿来,“李大人,事情不是这样的!”

    “嗯,你慢慢说,不急。”李奚然让她莫慌,“我们有的是功夫。”

    秦氏这回没被他绕进去,“李大人,我刚才说不嫌弃您比我大十几岁,也没说我同意这门亲事啊!”

    翠巧握拳,夫人干得好!

    李奚然含笑,“嗯,奚然还有哪里让你觉得不妥?”

    哪不妥?秦氏稍稍迷糊,马上又清明了,“不是您哪不妥,您哪儿都妥,是您妥不妥的,跟我也没啥关系啊。我不想再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