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衣睡觉也属常理。尔等不可人云亦云,搬弄是非。”

    差官小声道,“大人,不是小的搬弄是非,这是明摆着事儿……您派人过去一看便知。”

    建王便道,“卢大人,小心为上。”

    卢正岐点头,“叫上仵作,随本府前去查看。”

    差官小声问道,“晟王府那边,是否送个信儿?”

    卢正岐脸一沉,“晟王远赴边关为国征战,晟王妃生女不满一月尚在休养,若是惹得王妃因此悲痛,便是我等的罪过了。”

    “是,卑职一时疏忽,请大人恕罪。”差官俯身,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悲痛?那不能吧,就晟王妃和陈祖谟那你死我活的父女关系,去送信说不得还能得赏钱呢。

    还真有那好事儿的、请赏的,跑到晟王府送信儿。王全桐得了消息,不敢置信,“前几日陈老爷过来,还是我亲自送他出的府,当时他身体康健,怎么会忽然就去世了?”

    您那可不是把他送出来,是把他打出来吧!跟来看热闹的人心中纷纷吐槽,七嘴八舌地将着陈祖谟的死状。

    王全桐听完,一脸伤痛地吩咐道,“王爷出征前千叮万嘱,便是天大的事也不可扰到王妃面前,若是王妃得此消息,必定伤痛万分,你等若干将此事传到王妃面前,家法处置!”

    “是!”王府的侍卫、门人响亮应了。

    王全桐再向门口的众人拱手,“多谢诸位父老,我家王妃虽在月子中,但每日仍为先帝和太后上香哀痛,若再得此噩耗,恐难支撑。还请诸位父老先行,某稍后便去。”

    看热闹的人哪个也不傻,立刻跟着附和,“王妃为了先帝和太后都快把眼泪流干了,这会儿再得知消息,怕是得哭得肝肠寸断吧?”

    “就是,这事儿可不能让晟王妃知道,坐月子的女人最忌掉眼泪。”

    “王妃知道了一伤心,这病就算坐下了,晟王得知消息,在漠北哪能安心啊。”

    “管家说得对,这事儿怎么也得瞒着晟王妃,千万不能让她知道!”

    靠在府门内听着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一会儿,玄舞拿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王全桐,“差不多了,咱去吧?”

    王全桐点头,“走。”

    当两人走出府门时,玄舞看了一眼刚才靠着门还乐呵呵的王全桐,这会儿竟一脸死了爹的模样,暗道一声佩服,也跟着挂起了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