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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静回去静思园收拾一番后,便被送到了郊外的庄子,随行的还有红菱、红月。贵重的物品她一直收在空间里,例如月银、金银首饰、自制胭脂等,让那些来押送她去庄子的婆子们,在检查她的行囊是否装有府里不可外带物品的时候,愣是什么油水都捞不到。以往那些被打发的姨娘,包裹里总会有些财物,她们顺手牵羊就拿去了,姨娘也敢怒不敢言。谁知道这位,包裹里愣是只有几件衣裳跟几瓶胭脂,那胭脂有些是府里发的份例,有些是季衍斌买来讨她欢心的。婆子气得干脆连胭脂也拿光了,一瓶不给她留下;衣裳倒是没动她的。

    “上车罢!”被婆子推搡着往前走,阿静踏上了一辆半旧的马车。

    “卿卿!”刚放下马车上的帘子,便听得车外一声呼唤,温柔、内疚……她拉开帘子,抬眸看向车外,她的夫君。

    “你等我,我总会去接你的……卿卿……”季衍斌低声说得缠绵悱恻。

    “好。”她应道,放下了帘子,马车缓缓向前迈进。

    “姨娘,我们,还能回来吗?”红菱小脸满是泪水,与红月两人皆是忐忑不安。

    “会的。”她说。

    大概两个时辰后,她便到了庄子,被安排住进了离主院较远的小院子东厢房,身边仍然是只有红菱、红月俩人伺候,庄子上并未拨人过来伺候。一日三餐倒是有人送过来,但洗衣、扫屋这些活儿却没人管,只能她们自己动手解决。

    红菱、红月哪里受过这等苦。以前在宁府里伺候宁老太太,只做些贴身伺候的活儿,例如穿衣洗漱什么的,从未干过粗活,养得比一般普通老百姓的女儿家要娇惯得多。后来跟着阿静陪嫁到了季府,虽说没有按照宁老太太指示将她们开脸,未成为季衍斌的房里人,但身为姨娘的贴身丫鬟,姨娘又十分得宠,并没有人敢怠慢,她们过得十分滋润。可如今,不仅吃不好住不好,她们还须在夏日炎炎里,顶着烈日,什么粗活都要干,眼见整个人都晒黑了一圈,皮肤粗糙了许多,活似庄子上的村姑。这样的日子,可有什么盼头?

    “姨娘,不是奴婢说你,好好的,你何必去触少奶奶的霉头呢?如今这般境地,你可满意了?”红菱一边洗衣裳一道训斥道。

    “要我说,姨娘你就该好声好气求下庄子上的人,让他们替你往府里传个信儿,就说你已经知错了,悔改了,求少奶奶饶过你一次,让你回去府里。”红月也接腔道。

    阿静正惬意地坐在一旁大树下的秋千上,恍若无闻她们俩的话。这秋千,是她从庄子厨房里找来一把柴刀,自个儿到山上挑了块大木头,一刀一刀削好的。那藤绳子,是她在山上找来的藤枝,耐得很。

    这超级大庄子,实在是好得很。山上漫山遍野都是茶花,花花草草也有一些,果树也有几棵,她每日吃饱便去山上采采摘摘,甚至整棵移入空间,没人约束,实在是妙得很。

    “哟,姨娘你那么闲,不如一道来洗洗衣裳罢。” 红菱阴阳怪气道。

    阿静心中哀叹了一声。这里再好,也不是久居之地啊,这红菱、红月整日发牢骚煞是烦人。如今已呆了半个月,是时候该离开了,幸好那茶树、花花草草、果树等都移植、截枝、采摘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