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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夜阿静与季衍斌同塌而眠,她睡里他睡外,楚河汉界各不干扰。

    次日清晨,阿静醒来时,季衍斌仍在睡着,满脸*,神情很是欢愉。她用意念从空间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小刀,轻轻往大腿一划,便流出了血。她将血涂在了床单上,制造出新婚夜的假象,然后从空间取出止血药涂在大腿上绑好,片刻便止住了血。

    将东西放回空间,她脱下外衣,又将季衍斌外衣剥落,俩人皆只剩里衣与亵裤。拿出解药在他鼻尖一晃,又须臾收入空间不见。只见他悠悠醒来,睁眼见是阿静,餍足道:“卿卿,怎如此早起?”复又暧昧道:“身子可还疼?”

    阿静低头做害羞状,实则心中冷哼。她知道初次会流血、身子疼都是问了平妈妈的。她轻声道:“该起了。”便扬声唤人进来。

    季衍斌本还想与她再温存亲热一番,然则她喊声太快,眨眼间便唤了人进来,倒让他不好再动作了。思及昨夜的疯狂,他的小腹便一阵火热,那处也挺了挺。扭头看了眼床单,见床单上一朵暗红绚丽的红梅绽放,那是她昨夜所落;又见阿静行走不便的模样,心中便有些柔软,这女人,从此便是他的人了。

    宁宛静,他缠绵默念着这名字,自求亲后他便知晓了她的闺名。

    两人穿衣、洗漱后,便一道用了早膳。

    阿静问:“不知府中规矩如何,妾身可须去请安?”

    “今日是第一日,你随我去拜见母亲罢。日后、日后暂且不用给母亲请安……等有了主母,只给主母请安便是了……”阿静只是妾室,虽是贵妾,但也不是正经儿媳,没资格去拜见其他长辈,也没有日日给婆婆请安的道理,只有等季衍斌娶妻了,有了正经主母,便须日日给主母请安立规矩。

    季老太太已经不在世,如今季家当家的是季大太太,也就是季衍斌的母亲。她不到四十岁的年纪,面相有些严肃,眼神很是犀利。

    阿静还记得一个多月前第一次来季府做客,参加季大公子嫡长子百日宴时,眼前的这位贵妇人笑眯眯道:“这孩子才十四?长得真可人。”如今不过一个多月而已,一切皆已物是人非,自己竟然成了她小儿子的妾室。

    阿静跪下行礼,季大太太温和道:“好孩子,起来罢。日后好好伺候四郎,既为人妾,便当三从四德老实本分。当初,我一见你便心生欢喜,没曾想如今倒成了一家人,可见也是缘分。”不轻不重地提点了一番。

    “母亲,昨日是四哥的好日子,我今日便来见上一见。”一个脆生生的娇声响起,季六小姐走了进来。

    季衍斌莞尔一笑,当初还是小妹帮忙牵线的呢,也算是半个红娘了。他笑道:“小妹,你若喜欢什么,尽管跟四哥说,上天入地,四哥也寻来了给你,便当做四哥的谢礼,如何?”

    季大太太笑骂道:“你们两个泼猴,尽是胡闹厮混,兄妹间也谈什么谢礼。”她把持着季家整个后院,自然知道当初闺女为小儿子行方便私下相会佳人的事,只不过睁只眼闭只眼罢了,左不过只是儿子的一个妾室,年少轻狂,喜欢便纳了便是。

    季六小姐扑道季大太太怀中,抱着她的手臂摇道:“母亲,您也太偏心四哥了,要不是我,他如今还不定能抱得佳人归呢。”说罢扭头转向阿静,笑道:“是吧?静妹妹,啊,不对,如今该唤你宁姨娘了。”

    这三人大咧咧直白的话,刺得阿静脸色一阵发白,须臾又自嘲一笑,身为姨娘不就是这般的地位么?说的好听些是半个主子,说的难听些便是玩物罢了,可以肆意践踏,无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