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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乾饮了半杯清茶,润了润喉,才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

    “大概三十多年以前,龙庭书院院长梅舜臣娶了贺家的嫡女贺九蓁。那贺九蓁也算个奇女子,常年醉卧沙场,性情狂放不羁,更不受世俗之见的束缚。什么相夫教子,女子无才便是德,全被她斥之为谬论偏见。久而久之,她的身边便集聚了一大波宣扬男女平等的拥趸。

    偏生她父亲又是当时德高望重的鸿学大儒,经不住自家女儿的任性与游说,再加上贺九蓁日日在梅舜臣身边吹着枕边风,于是老爹夫君齐上阵,拉着一大波苦于找不到女西席的官员入宫进谏,玲珑女学便自此诞生了。”

    “玲珑女学都是女夫子在授课?”

    “非也。五六十岁的老学究倒也不少。

    沈黎砚听了,差点笑喷,就连身旁的戚暮烟都不由垂眸掩笑。

    “就没有年轻的夫子么?”

    “有啊,个个都貌似钟馗。据说有个叫潘思的,豹头环眼,铁面虬髯,殿试时因相貌太磕碜,被刷去了状元头衔,他倒没像钟馗那样羞愤撞柱,而是坦然接受了礼部的安排,成为了女学的夫子。”

    “这么一说,女学除了女夫子,其余的夫子不是老的便是丑的了?”

    “确实如此。”

    “这也太...”

    “不公平,对吗?”

    “有点。不过话说回来,朝廷为了不让女学子们犯花痴,倒是‘用心良苦’。”

    “是啊,毕竟龙渊的礼仪制度不可偏废。”

    “龙庭书院的女夫子不会也是既老又丑吧?”

    “非也,不过也差不离了。”

    “怎么?”

    “她们的夫君都是书院的夫子。”

    “哈哈哈...”

    为了打消学子们的少男心,书院还真是煞费苦心。

    “所以,听说京城两大美男要去书院授课,对日日吃糠咽菜的女学来说无异于天降琼露,你说她们欢喜不欢喜?”

    “这两大琼露不是每日还要出现在早朝上么,怎地想着去书院献爱心了?”

    “哦,是这样。盛京每年三四月份会举办一次校际比赛,三大书院都会参加。不过在这之前,礼部会为三大书院分别选定一文一武两大朝臣前去授课指导,龙庭书院今年很幸运,被左相和摄政王给抽中了。”

    “他们开学之后就会去吗?”

    “不会。大致会在二三月份每月抽出五日去书院上课。”

    沈黎砚心下安然,姬冥修若是去上课,期间定会住在鹿鸣苑,好在前后也就十日,还在她接受的范围,否则,她真不知该如何与他共处。

    昨晚的摸脸场景扰得她半夜都没睡着,她暗自决定,开学前这段时日尽量避开他就行,免得再发生类似尴尬的事件。

    “你怎么突然对女学感兴趣了?该不会是相中哪个女学子了吧?”

    “傅小乾,我在书院待了几日你不清楚?哪有机会见到那些女学子。不过话说,你和阿度在书院待了半年,就没见到过合意的姑娘?”

    一旁喝茶的度亦琛,转眸看向身侧,语声中难得带了点八卦的意味,“他拉着我去偶遇过几次毕小姐。”

    “哈哈,傅小乾,还说你没看上人家,去年在玄光寺偶遇时你怎么说来着...”

    她语音拉长,学着傅乾当日的样子,“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毕小姐,看来我们与佛有缘呢。”

    傅乾无语扶额,“沈世子,小爷我当日哪有那么猥琐...”

    “喜欢就喜欢嘛,何必要遮遮掩掩。她父亲不是你的顶头上司么,你这个户部度支员外郎多做出点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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