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切断干系且隐姓埋名的遮掩了。

    之前在西凉的时候她就听说过,龙渊国对死去之人的文牒管得甚严,冒名顶替的情况极少出现。

    所以,一旦她入了龙渊,文牒这个物什定不可或缺。有戚暮烟这个现成的,她不用岂不暴殄天物。更何况,她的文牒是在东岳,日后即便是追查起来也不容易那么快暴露。

    宁尘去安州也一个半月了,推算下时间,他也应该快回来了。

    就在她想着文牒之事的时候,傅乾修长的手指在她眼前上下晃动着。

    “看你神思恍惚的,你没事吧?”

    “哦,我没事,刚刚我们聊到哪里了?”

    戚沐九如梦初醒般地问道。

    “聊到你即将成为母夜叉的第四任夫君,而后为了自由逃婚至此。”

    傅乾有些心灾乐祸地提点到,还不忘兴致勃勃地继续追问道:“然后呢,然后呢?”

    戚沐九恨恨地给了他一记白眼,颇为伤感地诉说道:

    “那夜叉不死心,居然派人沿途捉我回去,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毫不犹豫地跳下了悬崖,幸好被好心人搭救才捡回一条小命。”

    “世间竟有此等凶残暴虐的女子,当真是闻所未闻。好在你福大命大逃过一劫。”

    傅乾在惊讶之余温声安慰道。

    “既然如此,你的父母应当也知晓此事,那为何还执意要逼你成婚呢?”

    度亦琛不无疑惑道。

    “我亲娘早就过世了,让我娶那个夜叉是我继母的主意。只要把我赶走,她就能独占我家的财产了。”

    戚沐九添油加醋了一番。

    “那你的父亲呢,他就不管不顾么?”

    “我的父亲?他是个妻奴,我继母说往东,他就不敢往西。更何况,我继母又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他就更不会看我一眼了。”

    戚沐九惨上加惨道。

    “哎,你竟是凄惨至这般境地。此时的我瞬间感觉比你幸福多了…”

    傅乾拍拍戚沐九的肩膀,似是怜悯地安慰道。

    “那你今后有何打算?”

    度亦琛有些关切地问道。

    “那个家就是我的噩梦,没有丝毫温情可言,根本不值得我留恋。所以现在的我已经换了名字,打算在龙渊从头来过。”

    “好!我佩服你与命运抗争的勇气。”

    傅乾说着拿起面前的酒杯与戚沐九碰杯道:“从头开始,我傅乾第一个支持你!”

    戚沐九有些心虚地举起酒杯,真诚地道了一声:“谢谢你!”

    戚沐九没有看向度亦琛,总觉得他的双眸有一种能够看透一切伪装的魔力,清澈而又深邃。

    而他半信半疑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尽管如此,他依然没说什么,同时也举起酒杯向戚沐九投以鼓励。

    戚沐九见二人如此真诚地对待自己,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眸顿时如冰释后的一泓春水,波光潋滟,摄人心魂。

    对面二人看着这样的戚沐九,举着酒杯如石化般顿在原地。直到戚沐九举着酒杯示意他们碰杯共饮,二人才如梦方醒般触杯而饮。

    “你们两个怎么了?”

    戚沐九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的笑容是多么地暗含杀伤力。

    度亦琛率先反应过来,忙有些尴尬的回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三年前跟随父亲去沁幽谷拜访,自己无意间闯入一片禁地,那里的红莲开得正盛,就像…”

    “就像什么?”

    戚沐九静静地看着他。

    “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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